你们看我干嘛?
我哪知道?
我这一晚上光疑惑了。
场面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只有小鱼还在狂吃。
笑死,根本吃不饱。
赵飞燕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着薛衍。
“所以那人呢?”
洛阳和韩非如释重负,自顾自的继续开始吃菜。
薛衍痛苦的揉了揉额头。
“还有一个叫秦煜。”
赵文翰心里“哦”了一声。
原来叫秦煜,所以呢?
等等,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总感觉最近在哪听过。
等会?
卧槽?
秦煜?
他霍然起身,众人除了小鱼,都僵住了动作。
赵文翰声音颤抖,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问道。
“是锦州造反的那个秦煜?”
薛衍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洛阳小声嘀咕道。
“那是起义,不是造反。”
当朝宰相赵文翰身形一晃。
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爹,你怎么了?”
赵飞燕关切的问道。
赵文翰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我吃好了,你们年轻人聊吧。”
“我找地方休息一会。”
他只感觉心好累。
怪不得几天就把锦州拿下来了。
怪不得国师跑过去一趟,叛军就守着城不出门了。
这一下子全都顺了。
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这一桌子,除了自己那个混在里面的女儿。
剩下的随便拎出来一个。
这天下都要大乱。
现在也是仅仅其中一人跑去做了叛军而已。
偌大齐朝便已是焦头烂额了。
不说别人,就是一个薛衍,估计都够颠覆整个皇族了。
可他们偏偏没有这样做。
赵文翰回眸,望着这一桌子谪仙般的少年们。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忽然感觉,就算是那秦煜将齐朝覆灭了。
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仙人哪会被凡俗束缚。
说不定真的是来替天行道的。
赵文翰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惶恐。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身为一朝宰相,怎能有如此的想法?”
“可是这天下百姓,就得救了。”
他想起齐景那对苍生不闻不问的冷淡眼神。
百姓的命哪有皇权重要。
哪有税收重要。
这些天,他为天下白了头。
齐景可曾有过一丝担心江淮的满江浮尸?
宰相到底是皇帝的宰相,还是百姓的宰相?
夜色之中,一个心腹递来密函。
赵文翰伸手接过。
上面简短八个字。
“齐昊南归,太子出狱。”
这位一生为皇权鞠躬尽瘁的老人走入屋内。
将密函投入火盆之中。
“都这种时候了。”
“这些人还在这里惦记着那龙椅。”
“甚至陛下重返壮年,气血旺盛。”
“再无半点之前的颓态。”
“你就坐不住了吗?”
“不愿意再等了?”
“明明已经等了十几年。”
秋风萧瑟。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无声叹息着。
“或许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