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为什么你还要回来……是什么让你仿佛变了一个人……”
鲁王府偏殿灯火直至深夜亦未熄灭,烛光摇曳,阴暗不定。
誉王府。
本欲去母妃宁妃宫中一叙今日之事,却被小太监告知宁妃已被皇帝下旨禁足宫中十日,不得出入。
又得宁妃早已交于小太监的纸条,上书一字,“安。”
誉王不得其解,不知宁妃所言之安是何意,是安心,又或是让他不要再妄动,静居府中。
本就烦躁至极的誉王更是怒火中烧,心头只觉有千万只蚂蚁在挪动,其中滋味难以言喻。
三王中,要说损失最大者,非誉王莫属。本以为将韩非拉上船,借韩非之势,可打压二王,未料到一番周密的谋划却被一个横空出世的楚天搅了局,为楚天徒做嫁衣。
“诗仙……八境武夫……这还是本王那个愚蠢至极的大哥吗?”
誉王咬牙切齿,心中之恨已到了极致。
“楚天……楚天……怎的你命会这么大……阴魂不散……”
誉王一掌拍碎身旁之椅,大口喘着粗气。
“殿下息怒,事已至此,怒亦无用,反而该思虑之后的应对之策。”
“而今本王连母妃因何被禁足都不知晓,还谈什么以后的应对之策?”
“娘娘定是因今日之事惹怒陛下,方遭禁足……”
誉王皱眉,不解。
“望月楼之事岂能瞒得过陛下,殿下别忘了燕武之前是做什么的……陛下之所以会如此,相比是要借此敲打敲打娘娘于殿下,故殿下在此事上无需多虑。应该思虑的,是韩非……”
“父皇早就有心要动他,苦于没有机会,而今既已有理由,欲杀太子,又身负数条命案,父皇岂会留他,本王又能如何?”
“韩非必死无疑,只不过是看在何时死罢了,韩非虽死,韩夫人犹在,亦不可小觑,因韩非丧命于太子之手,韩非的那些弟子及韩夫人必然恨其入骨……殿下可借势行之……”
誉王目光闪烁,许久方点点头,道,“此法可行,但需从长计议。”
“殿下虽已被下旨禁足,然明日早朝定会有旨意让殿下前去,明日陛下也定会拧出韩非此事,殿下可见机行事……切忌不可因担忧陛下会对你心生不满而揽下处置韩非的差事,切记,切忌……若有机会,可凉其抛至太子头上。”
“内中利害关系,本王知道,无需多虑。”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之事对殿下来说或许并非坏事,故殿下不必介怀。一个死人亦若利用得好,要比一个活人作用大得多,毕竟,活人或会有二心,死人却不会。”
“但是若稍有不慎,恐会万劫不复……”
“本就是一条若走不到最后便会万劫不复之路,又有何惧?”
街市灯火终于渐渐熄灭,秋风吹起地面的枫叶卷向天空,月色之下,却有如血色。
肖府。
“这个齐王殿下,倒有点意思……”
“无非是担心我因明儿之死而心有异样罢了,他倒是想得挺周全。”
“身后有人,能不周全么,可别忘了那位是谁……不过这齐王所说之法却与我的不谋而合,之前并不知道人乃太子,若去请罪,皇帝或许只会治你一个教子无方之罪,毕竟欲杀人是事实,若非是太子,今日令公子也定会背上人命。”
“太子……楚天……有朝一日,老夫定要以你之血,祭吾儿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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