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面色一变,瞥了一眼公子,心中已起波澜。
“下属皆为五境武夫,言语之中尽显猖獗之色,好像并未将元谋仁放在眼中……此人……此人是谁……”
楚天心中思虑。
“莫非……莫非此人为盐帮或是漕帮之人?”
念头一闪而过,不敢断定。
……
厢县西北,有一宅院,古朴幽静,内有奇山怪石,溪流濯濯,丫鬟小厮成群,有几分奢靡。
匾额上书二字,曰元府,是为元谋仁之府邸。
“小的乃春风楼小厮,奉命来此,求见元大人。”
“何事求见堂主?”
“有一公子领着十余人至春风楼,公子言其与元大人相识,要在春风楼一见,因此李老让在下来问一问元大人,是否有此事……”
“堂主如今未在府中,待堂主回府之后,我在将此事禀报,你且先回去。”
“可是……可是……”
阵阵马蹄声让小厮止住言语。
“元大人……”
“堂主。”
元府外,来了二十余人,皆身负长刀,杀气萦绕,而领头之人,一面上有一长疤之人,不知是何物所伤,如此,让本就有几分丑陋的他平添几分煞气,让人不敢直视之。
又有几架马车,上有五个大木箱,不知其中装有何物。
“参见堂主。”
“见过元大人。”
元谋仁瞥了一眼春风楼小厮,道,“这不是春风楼之人么,来此作甚?”
小厮道,“有一公子……”
语罢,元谋仁面色一变,道,“十余人,以一气宇不凡的公子为首?”
“正是。”
元谋仁双眸一缩,恼怒道,“不好……误事也……”
“堂主,何故如此?”
一人问道。
“云乐逸到了,这云乐逸脾气怪异,如今已到春风楼,见我等还未到,定觉是我等有意怠慢,若是惹其不悦,定……”
元谋仁面色凝重,道,“只愿这云公子未曾动怒,不然,天心堂危矣……”
元谋仁冷声道,“留下几人,将木箱搬入密室之中,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接近,违者,斩。其余之人,随我去一趟春风楼。”
“诺。”
元谋仁马鞭一扬,马儿吃痛,发出一声嘶鸣,四蹄纷飞,往春风楼而去。
二十余人紧随其后,皆面露苦色,天心堂上下五六百人的命运,如今竟在一个及冠之年的小子一念之间。
可悲否?
可悲。
可又能如何呢?有些人,生下来,已到了别人拼了性命一辈子亦无法达到的地步。
街道之上,一人捂住一臂踉跄而行,正是之前剑一出手断其一臂之人。
“终于要到了……”
若在以往,早已到了元府,然如今因伤势,小厮已至,可其却还未至。
突然,此人眸子一睁,颤道,“堂……堂主……”
二十余人驱马而过,马儿四蹄纷飞,未闻此人之语。
“这……堂主这是去何处?”
这天心堂之人惨然一笑,如今元谋仁已不在元府,其自然不会再往元府而去。
“如此,该到何处去寻堂主……”
断臂之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咦,这二十余人……有点意思……”
暗处,剑八低喃一声,“煞气如此之重,手中人命定不会少……这二十余人是何来头?此人见这二十余人之后,为何不再前行?”
剑八面色一变,“莫非……莫非这天心堂堂主,即在二十余人之中?”
“罢了,去问一问堂主去了何处。”
断臂之人叹一口气,往元府而去。
“咦,发生了何事?为何捂住手臂?”
“有要事禀告堂主,却见堂主急匆匆离去,唤之无用,不知堂主去了何处?”
“春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