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谢隋珠却摇摇头:“我很少去接暄儿……就是我弟弟,现在可以算得上是特殊情况了。”
暄儿身边有韩震跟着,又居住在瞩明山,且与虞家小姐弟同进同出,在太通书院中也算有名,没有人会欺负他。
就算他们不畏惧杭州刺史府,也会畏惧禹安先生和虞公的。
她一直都很放心,也不愿意过多引人注目,所以很少亲自接送谢暄。
虞定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同寻常,随即问道:“谢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太通书院之中,住在瞩明山的人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莫非是谢姑娘胞弟被欺负了吗?在太通书院中,应该没有人会如此没眼色才对。
谢隋珠侧头看了一眼虞定,没有什么犹豫,便道:“暄儿这几天回来有些不对劲,但是问他又说没有问题,随侍在身边的人也说没发现不妥,所以我想亲自去看看。”
暄儿到底年纪小,还不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心绪,他必定是有事在瞒着她的。
但这事让韩震也帮着一起隐瞒,那就不同寻常了。
既然他们都不肯说,那么她就亲自去进德堂看看。
没有想到,刚出门就碰见了虞公。
如此也好,有人一同前往,这个人还是虞公,莫名就给了谢隋珠许多信心。
她想,无论进德堂中发生什么,她都不怕了。
虞定尚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还有定心丸的作用,听了谢隋珠的话,便点头道:“如此,的确要亲自去看看。”
反正进德堂就在太通书院中,虽然离瞩明山有些远,但也很快就能抵达了。
届时谢姑娘胞弟在进德堂中遇到什么,就一清二楚。
虞定想了想,多加了一句:“不用担心,再不济,进德堂里还有封儿和藏儿在呢。”
虽然封儿藏儿的年纪很小,但在他刻意培养之下,无论心性还是武功,都比常人要离开。
更何况只是应对进德堂那些小孩子,那就更没有什么问题了。
谢隋珠再次看了看虞定,一时无语。
谢谢,但是并没有被安慰道。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虞家那对小姐弟的年纪比暄儿还小呢!
一个人信心十足,一个人满是忧虑,就在这样鲜明的对比中,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进德堂。
此时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为巍峨的进德堂镀上了一层金光,令得这栋建筑充满了威严。
育人进德之地,当然是充满威严的,令人不由自主心生崇敬。
谢隋珠半眯起眼,仰头看着进德堂,一颗心忽然安静了下来。
是了,这里是太通书院进德的地方,这里的先生教习认为,进德比进学更为重要,在这样一个地方,暄儿能受到什么欺负呢?
但是暄儿最近几天情绪消沉,每当她问起进德堂情况的时候,总是遮遮掩掩,这又假不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谢隋珠在迈入进德堂之前,不觉看了虞定一眼。
“进去吧。”虞定直接道,没有说什么鼓励的话,但是他坚定的脚步已经给了谢隋珠足够的安慰。
谢隋珠眉目舒展开来,点头笑道:“好。”
有虞公在侧,怕什么呢?
但是当虞定和谢隋珠踏入进德堂看到那一幕时,两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