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半日的话,妾身也有些累了,便先行告退了。”
好戏看完了,至于那皮开肉绽的画面她也懒得看。魏榕湘欠了欠身,借机挣开了司徒彻的怀抱,优雅地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看着魏榕湘绰绰的背影,司徒彻忍不住握住拳头,感受着手中的余温,冷漠的眼角带了几分笑意。
这样一个有趣的人,以后的生活倒是很让人期待啊。
“王爷,王爷开恩。下官知错了,王爷和王妃毕竟刚刚大婚,打了小人事小,闹得这府里见了血迹,平添了晦气事大啊。”
还是魏庭纲最先反应过来,他压着心底的不快,尤做垂死挣扎。
“无妨,拖出府去即可。”司徒彻挥了挥手,再不听二人的苦苦哀求,快步追了上去。
依旧的冷情冷性,只是追着那片身影的步伐轻快了许多。
今日也算是替这原身出了口恶气,魏榕湘心情不错,半靠在斜榻上,端起旁边的燕窝吃了起来。
折腾了这半日,这幅小身子骨还真是有些扛不住。心情好了,口中的燕窝也越发地香甜起来,不一会小半碗就下去了。
身上恢复了些力气,魏榕湘的大脑又开始动了起来。
这司徒彻当真是杀害魏鸿儒的凶手吗?看他对自己的种种行为,着实不像。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忧?
她原来也想置此事与不顾,只要保住小命,找到回现代的办法便是了。
但是随着一件一件的事情发生,她与原身的捆绑也越来越多,许是冥冥之中原身的念力不散吧,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就想把这些事情都弄明白。
“胃口不错。”司徒彻凉凉地声音响起,“莫不是你以为仗责三十,这件事便可以就此过去了吧。若是这般天真,只怕你的小命还得交待一回。”
嘿,这人,真是爱扫兴。人家高高兴兴地吃个燕窝,他非过来给人添个堵。
魏榕湘挑挑眉,把碗中最后一口燕窝吃了下去,学着古装剧里那些小姐,拿着帕子慢慢地擦了擦嘴角,眉眼弯弯道:“你这人真是,好话不会好好说,既是来给我提醒的,又何必说话如此刻薄。”
这女子行事果然不同凤朝的女子,饶是再学得大家闺秀,那率真的性子也是隐藏不住的。司徒彻像是想起来什么,黝黑的眸中闪过些许微波。
魏榕湘以为是自己的话惹得他不快了,一想到自己在这里还要仰仗此人才能保住小命,她连忙将身子端坐了一些,扬起一抹求和的笑容。
“我知道王爷是为我好,王爷的心意小女子心领了。”
面前灿烂的微笑仿若一道阳光,直射进司徒彻尘封许久的心,这种感觉是那么陌生又熟悉。
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带了几分别扭地轻声道:“既是如此,便处理好自己的事,少给本王惹些麻烦才是。”
真是个别扭的人啊,魏榕湘撇撇嘴,幸亏自己是个成年人,若真是个十八的小姑娘,只怕眼泪都流不完了。
“王爷放心,我的事我自会处理好。”
收回腹诽,魏榕湘眨眨眼,勾勾手指道:“翠萍、香萍,你们二人且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