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彻背上,有一道缝合伤口留下的疤痕,这个时代,缝合手术根本没有普及,司徒彻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痕迹。
魏榕湘脑海中一个片段闪过,现代社会中,她十八岁的时候,曾经救过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孩,给她做了手术,缝合的位置也在背上……
见魏榕湘迟迟没有动作,司徒彻想起身查看。
“趴好,我要开始缝伤口了。”魏榕湘深吸一口气,暂且将脑海中的思绪抛开。
之前司徒彻见过魏榕湘缝合伤口,对魏榕湘的医术没什么质疑的,没有用麻药,缝合伤口势必会疼,不过对于司徒彻来说,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
手术的时候,魏榕湘就像变了一个人,全神贯注的握着针线,手下动作熟练而精准,司徒彻自始至终都没有痛呼出声,等魏榕湘停手,发现司徒彻额间已经被汗水浸透。
“好了?”司徒彻声音沙哑,显然受了些苦。
“下次再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我就不管你了。”魏榕湘心里对司徒彻敬佩不已,她见过那么多病人,却没有一个有司徒彻这样的毅力。
魏榕湘本就不是什么热情之人,可若不是为了救她,司徒彻也不会受伤,魏榕湘再不济,也知道知恩图报四个字。
至于刺客……有司徒彻处理。
“背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魏榕湘收拾手术刀佯装不经意的问。
“十三岁那年被追杀留下的。”司徒彻言简意赅,仿佛多说一个字就能要命一样。
魏榕湘一咽,她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
“谁给你处理了伤口?”魏榕湘继续追问,神色有些着急。
“忘了。”司徒彻说的是实话,那一年司徒彻都活的浑浑噩噩,司徒毅刚去世,司徒彻就遭到刺杀。
司徒毅是前代镇国将军,战功赫赫,凤朝百姓视为神明的同时,敌国外邦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好不容易拖死了司徒毅,不成气候的司徒彻他们怎么会放过?
那一年,司徒彻已经记不清他遭到了多少次刺杀,最严重的一次,司徒彻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周围的人也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后来又睡了一觉,司徒彻就回到了将军府,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身上的伤口倒全被处理了。
魏榕湘不好继续问下去,十三岁,在现代就是父母掌上明珠,上中学的年纪,司徒彻却遭遇了险象环生的刺杀,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来,魏榕湘心里压了一块石头喘不过气。
“流风,扶王爷去休息。”魏榕湘召开门口的流风。靠在实验室门口心乱如麻,她救过的那个女孩后来不告而别,现在却在司徒彻身上看到了熟悉的疤痕,魏榕湘心里怎么能不震撼,偏偏这事情还不能直接说出来,万一司徒彻并不是那人,按照司徒彻的敏锐,很多事情就难解释了。更何况时间也对不上啊,她救的女孩才十来岁,司徒彻已经二十五了。
“是,王妃。”
流风看到司徒彻只是脸色惨白了些并无大碍,当即松了一口气。
王妃脸色阴沉的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妃要杀人而不是救人。
从实验室出来,司徒彻就睁开了眼睛,眼中光芒依旧锋利,淡淡的瞥了流风一眼,流风腿一软差点没跪了下去。
“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深夜,王府书房灯火通明,司徒彻披着衣服坐在桌前,流风跪在下首。
“自己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