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诗仙的无聊世界");
啪。
李大诗人摸了摸被弹中的额头,
诸葛亮收了力气,没有多疼,但足够让人清醒。
“你这么高兴,
令人很怀疑啊。我睡着的那两个晚上,”他似笑非笑地问,
那神情跟狐狸似的,完全一致,
“你们真的没有做什么吗?”
没有!
李白这回真的觉得很冤,先是摇头,
又急于辩解:“我知道是你,
哪里敢……”
不敢吗?诸葛亮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
李白喉结一滚,
不禁回忆起狐仙出现的那一晚。
那条白茸茸的尾巴柔然又矫健地缠在他手臂上,尾巴尖垂下来呼呼地蹭着。
李白原本睡得迷糊,
被九尾狐这样卖力撩拨着,就算意识还在极力与之抗争,身体本能却很难抵抗。惭愧地说,
不管对方是男人女人,还是狐狸,
弄到这个地步,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很难没有反应。
他最终还是从九尾狐的怀抱里挣扎出来,退到床边,
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万幸,九尾狐虽然是奔着他来的,指望和他再续前缘,
前提是他记得他。
没了记忆,李白对他来说就是半个陌生人,狐狸并没有那么急迫要和陌生人共赴云雨。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雪白耳朵一抖一抖的,俏皮可爱。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狐狸主动提出。
他嘴上问得客气礼貌,李白可不觉得如果自己拒绝,对方会主动离开。
正相反,他已经很自觉地占据了床中央的大枕头,大长腿缠起被子卷成一团,侧身托起下巴望着李白,下陷的腰部曲线窈窕,恍惚间,让他真的有一种看到狐狸美少女的错觉。
后半夜李白都无法睡得安稳,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旁边还趴着一只盯着自己看的小狐狸,用诸葛亮的身体向他抛媚眼,顿时就……毫无睡意。
也因为如此,在山中住宿那一晚,他困得要命,一觉睡到了天明,连梦都没做一个。
……如果光是这样都能让九尾狐怀孕,怎么可能呢?
“没什么不可能的。”诸葛亮坐直了些,稍微调整姿势好让自己觉得舒适,一边不紧不慢地说,“这里是以你的想象构筑出来的小世界,除了一些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细节,其他一笔一划都是依照你的设计来的……”
李白哑然。
是了,在他忘掉的后半截小说里,恐怕就是这么写的!
他愈发头疼,按住晴明穴,悲叹一声:喝醉酒的人到底都在想什么啊,他自己都完全无法理解!
*
蒲松龄带着亮粉小队晚了半天才到。
“抱歉,太白兄,让你们久等了。那些道士真的太烦人了,你无法想象,他们居然从晋江搬来了援兵!——啊。”他掏出手帕擦汗,微微气喘地解释着,结果一抬头,呆住了。
李白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敲钉子。
他身旁是一个造型奇异的木头架子。目前还看不出是什么形状,但结构十分新颖,并没有四条腿作为支架,而是两边下垂,最后连接到一起,与一块长木板钉在一起。
像是一个船桨,但两头上翘,居然是弯起来的。
这是青丘?
他们四处张望,没见到九尾狐的影子,倒是在那堆散落的木头旁,几只小白狐钻来钻去,抬起短短的爪子互相扯**。
“这是在做什么?”蒲松龄走过去打量一周,稀奇问道。
李白放下铁锤,抬起袖子擦了把汗。
“孔明设计了一套婴儿摇摇床。”他解释道。
哦,是孔明啊,不愧是大发明家。
薛定谔几人点头想道。
等等,婴儿?!
他们大脑转过弯来,顿时都大惊失色。
“怎么、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婴儿?”蒲松龄按住胸口平息,似乎猜出了什么,眼中迸发出别样的光彩。
李白点头,艰难地说:“是……还在孔明肚子里。”
烟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感觉三观在崩裂重组。
蒲松龄却更激动了:“真的怀上了吗?实在不可思议啊,太白兄!才短短半日,你的进展竟然如此之神速,在下佩服!”
“你误会了。”这位太白兄却汗颜不止,“我到之前,他就已经……”
“……”
蒲松龄沉默,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哦,男人总是要经过这么一遭的。”
李白:“……”
他觉得蒲松龄的误会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