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担心自己再挨一顿打,捂着脑袋解释:“不是...我的...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有没有可能是说走了嘴什么的。”
花月意:“到底怎么了?我看看。”花月意拨开了六子的小手,顿时脸色变了,六子脑门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花月意看向承榕,沉声道:“他挨打了?”
承榕点头:“私塾里的黄东打的。”
六子依旧声嘶力竭的哭。
花月意扯了扯六子:“你别嚎了!说清楚!他为什么打你!”
六子委屈的抽噎着:“我们本来玩得很好,谁知道,他们今天突然都不带我玩了,大黄说...说我是小叫花子,嫌我脏,还说如今想起来他们吃过我给他们的蜜枣觉得恶心死了。我气不过就与他们打了起来。”
花月意气得攥起了手:“带我找他去!”
六子拽住了花月意,呜咽着问:“娘,到底是不是你说的?”
花月意道:“我没说!六子!你不信我是么?”
花月意觉得,必须先得
查清楚了这事儿是谁说的,转头对承榕道:“承榕,你先去把你叔父喊回来,他在街角的铁匠铺。”
承榕点头,转身跑走了。
花月意安抚着六子,半晌,江镜庭来了,身后带着落羽,花月意看见落羽的神情多半就知道了,这话绝对是他说的,花月意气急败坏的上前,对落羽道:“是不是你说的?”
落羽皱着眉毛:“我也是无心的,当日碰见了你们,陈三午问我这孩子是爷的儿子?我就随口一说。当时大黄他爹正巧跟我们一块儿去办事儿,可能是听见了吧,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多嘴。”
花月意道:“是他多嘴还是你多嘴?孩子如今在私塾里被人奚落,这事儿怎么办?”
江镜庭道:“我先带六子去大黄家里一趟。”
晚上六子回来的时候已经神采奕奕了,虽然额头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手里还拎着两袋子桃酥,跑到了房间里,递给了承榕一袋:“吃吧。”
承榕坐在桌前温书,抬眸看看六子额头的伤:“说什么了?”
六子眉飞色舞:“大黄的爹娘看见了爹爹,吓得差点儿跪下,直接给了大黄一巴掌,让大黄跟我道歉,然后大黄就给我道歉了呗。”
承榕一怔,看向六子:“只是道歉?”
六子:“对啊,不然呢?”
承榕不说话。六子拿出了个桃酥递给了承榕:“哥,我以后不跟他们玩了,我都听你的。”
承榕接过了桃酥,没说
什么。只是脸色晦暗,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到了转天,花月意准备继续坐在院子做衣裳,可翻翻找找了半天,不见了往日放在笸箩里的剪刀了。
花月意对江镜庭道:“你瞧见我放在笸箩里的剪子了吗?”
江镜庭环顾房间,道:“没有。往日不都是在笸箩里放着呢。”
花月意挠挠脑袋:“怪事了,今儿怎么找不到了。”她埋首寻找着,蓦地抬头,撞进了江镜庭的怀抱里,江镜庭抱了花月意一会儿,道:“这些日子我总不常在家,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是去做什么了?”
花月意甜甜的笑:“问多了又要被说是小妒妇了。”
江镜庭温柔的颔首,垂眸在花月意的额头轻轻印了一吻:“今儿可能会回来的晚些,你早些睡,不用等我。”
花月意点点头,目送着江镜庭的背影出去了。
可这日,回来的晚些不只是江镜庭一人,直至明月高悬,都不见六子和承榕的身影,花月意在院中踱着步子,又点了灯笼打算去找六子和承榕,人还没走出院子,就瞧见了六子和承榕一身是血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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