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将军要找的沈大夫如今找到了,人已带来。”
江镜庭颔首,道:“好!速速有情!”
士兵皱着眉毛,挠挠脑袋,道:“将军,还是先随属下出去看看吧。”
江镜庭微微一愣,手里还捏着一枚小旗,就随士兵出了帐外。
刚一挑帘,就见得帐外躺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男人,秋风萧索,男人衣衫单薄,骨瘦如柴,两只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成了一个大坑,左臂的袖子也没了,覆满淤泥的左臂露在外面,他两只脚上连鞋都没有,脚底尽是血泡,一眼看去,血肉模糊的。
江镜庭第一眼根本没有认出来这是沈易山,他走近了几步,借着士兵
手中的篝火弯腰看去,一股浓重的酒气最先充斥了他的鼻腔,这一看,江镜庭心里一沉,认出了沈易山:“沈兄?沈兄?”
沈易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他一脸的污垢,对着江镜庭浑浊而迷茫的笑。江镜庭不是第一次看见沈易山如此迷离模样,他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他对围在沈易山身旁的士兵沉声道:“怎么会这样?在哪里找到他的?”
士兵挠着脸道:“禀将军,在安县,相思楼门口。”
江镜庭脸色凝重了不少:“他当时身边可有妻儿?”
士兵摇头:“没有。只有沈大夫一人。”
江镜庭这才知道是出了大事,忙对士兵道:“快将沈大夫扶至我帐中,打盆热水来,再取些衣物。”
士兵:“是。”
军帐里,江镜庭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沈易山,沉声道:“沈兄!沈兄!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沈易山双目迷离,打了个酒嗝,痴痴一笑:“酒,我要酒!”
江镜庭用巾帕为沈易山擦了擦脸,雪白的巾帕顿时就染了一片黑灰。
他一直由着沈易山在床榻睡去,直至夜深,沈易山才猛地坐起,嘴里惊恐的唤着:“翠翠!希儿!”
然后他迷茫的四顾,目光聚焦到了眼前的江镜庭脸上,沈易山赤红着双眼,凄声道:“江兄!”
江镜庭摁住沈易山的肩膀,沉声道:“到底怎么了?”
“死了!都死了!”沈易山双手紧紧地攥着江镜庭的
双臂仰头放声大哭。
虽然江镜庭心里已经隐隐的有些准备,可听得沈易山说到这里,仍是心口一震,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沈易山捶胸顿足的哭嚎着,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削瘦枯黄的脸颊淌下,他几乎哭到不能自己,嘴里含糊不清的一遍遍的重复着:“翠翠,希儿,都死了,都死了啊,枉我沈易山一生救人无数,却救不了我妻儿的命啊!”
江镜庭沉声道:“到底怎么了?弟妹和孩子被何人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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