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就是患难之交,当年娘亲家里和爹爹家是世交,有过指腹为婚的盟约,后来爹爹家道中落了,他就提出要退婚,本来我外公都答应了,谁知道我娘亲知道了,坚持要嫁,说既然有过誓约,就该信守诺言,我爹爹当年家里穷得响叮当,靠着娘亲带来的嫁妆才好过了不少。
后来爹爹立志要让娘亲过上好日子,找了个镖局从趟子手一点点的当起,后来才自己另立门户开了金马镖局。
我爹常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是最难的,当年他什么都不是,娘亲却把他当个宝,嫁过来之后,对他无比照料关怀,还终日鼓励他振作精神,娘亲体弱,我爹总说是当年跟着他受穷时候落下的病根,为此自责了一生。
也正因如此,我爹发迹之后多少女人投怀送抱的,我爹都没正眼瞧过,眼里心里只有我娘亲一人。他就没对我娘亲说过个不字,从来都是哄着顺着,假使娘亲要天上的月亮,估计我爹爹都要给她想法子摘下来。”
花月意看着金雁,颇有些感慨道:“你爹爹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她想起林员外那个白眼狼,当年林夫人和金雁娘亲几乎是一样的遭遇,都是靠着娘家的帮衬起的家业,可境遇却如此不同。一个幸福一生,一个委屈一生。
金雁叹了口气:“是
啊,若非爹爹重情重义,又怎么会在娘亲去世之后因为太过伤心才分心中了敌人的埋伏呢。”金雁面露哀伤,半晌又望着花月意道:“所以呀,你若是今日受了伤,估计将军在前线打仗也要分心了呢。”
如同一枚尖针在花月意心口一刺,花月意心口骤然一痛,蓦地看向金雁,双唇微微颤抖着,神情凝重了。
半晌之后,花月意恍然回神,只匆匆道:“金雁,你说的极有道理!”话音未落人就转身跑出营帐,留下了一头雾水的金雁。
花月意一路跑去了火头营,找到了墨生香。
墨生香极为不情愿的坐在床上:“你晚上都不睡觉的么?我不像你,整日没什么正经事儿干,我烧了一天的炉火,早就身心俱疲,你还....”
“我问你,会不会看我的星宿?”花月意打断了墨生香的喋喋不休。
墨生香被问得一头雾水:“你的?你的星宿有什么可看的?你又没起兵。”
花月意道:“那你可有法子断我生死?”
“什么意思?”墨生香更糊涂了:“好好地,断你生死做什么?”
花月意沉声道:“我怀疑十四的目的不是对江镜庭下手。”她停顿住,一脸正色的看着墨生香:“他自始至终的目的是对我下手。”
墨生香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会吧?你多虑了吧?好好地,他对你下手做什么?”
花月意摇头:“我也想不明白。”
墨生香道
:“那江镜庭的星宿如何晦暗不明?”
花月意抿了抿唇,慢声道:“若非我提前对这苏宸凌有提防,只怕眼下,我要去见阎王了。如果我死了。江镜庭在前线征战必然分心.....”花月意说到这里止住了声音,眉梢眼底露出了恐惧。
她从来不畏惧死亡。但当得知了金雁父母的故事之后,她第一次如此的对于死亡二字产生了强烈的畏惧。
她如果死了,江镜庭的心,大概也跟着死了吧。
一个心死的人,如何领兵打仗,焉能不会分心。
墨生香一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时变了神情:“你等我一下。”
这一次墨生香顾不得披件衣服,只抓起罗盘,匆匆趟着鞋子跑到了帐外,他神情凝重的抬眸观瞧星宿,望着头顶群星,复又将花月意的生辰八字在心中推演了一番,立时变了神情,慌慌张张的:“哎呀。”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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