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腾咬牙反问道。
赵远.
媳妇在外面瞬间崩溃,捂着嘴哭喊道。
哇哇.
媳妇怀里的孩子醒来,也开始哇哇大哭。
赵远站在原地,紧紧的攥着手掌,手掌攥紧又送开,送开又攥紧。
如果今天家里是赵远自己,那赵远就是匆忙上马,也得咬牙跟姜腾走几个回合,可今天的家里不光是有自己,还有媳妇和孩子。
赵远老来得子,对于这个重新组建的家庭,赵远无比上心。
没了孩子,自己就是混到身价一万个亿,那又有什么用,等自己死了,这钱给谁?
我问你话呢!能不能放了我兄弟!
姜腾的打火机距离炸药越来越近,眼瞅着导火索已经隐隐有了燃烧的样子,赵远沉默数秒,随后一把抄起了电话。
别整了,我放人!
说着,赵远当着姜腾的面,给赵家人打了电话。
一个小时之后,玉山机场,十几个青年被交还了手机,随后被赵家人送上了前往东城的飞机。
玉山,赵远家。
人走了,现在你得给我个交代。
赵远阴着脸看向姜腾。
姜腾呵呵一笑,伸手摘下了身上的炸弹。
赵家主,我知道,就算我今天走出这个家门,我也出不了西南,只要离开你家,你有一万种办法收拾我。
所以,我肯定给你个交代
二十分钟后,姜腾脸色苍白,用一个破外套捂着自己的右手,外套上面,已经全被鲜血打湿。
哗啦,任克从车里面直接窜了出来,姜腾踉跄两步,直接倒在了车前面。
腾子!
任克低头看向姜腾,眼眶瞬间变红!
此时,姜腾的右手手腕处,只有森森白骨,整个手腕,被人齐齐砍下!
我草他妈!
任克哗啦一下从身后拔出手枪,一秒钟,子弹上膛。
我今天就办了他!
任克直接就要进屋。
别别.
姜腾用仅剩的一只手拉住任克,脸色苍白的说到。
任克,别,别去,手是我自己剁的,如果不这样,你和我,谁都走不出西南,走,走,别让我的手白没
姜腾断断续续的冲任克说着。
赵远,你给我等着!
任克咬牙说了一句,扶着姜腾上了汽车。
半个小时后,玉山医院,姜腾的血被止住,但手,没了。
姜腾躺在病房里面,看着自己已经被止住血的右手,脸色苍白的一笑。
一声腾哥,这不仅仅是一句称呼,更多的是一种担当,你辉煌之时,我在你左右,看你光芒万丈,你落难之时,我依旧在你左右,陪你勇闯天涯。
姜腾压根就不是一个拿着枪跟别人玩命的人,但当万宇受伤,兄弟出事,有些事儿,他必须得干,因为他不干,又让谁干。
男人,生来立于天地之间,两个肩膀上扛的不是脑袋,而是一份责任。
在面对家庭的时候是这样,面对事业的时候同样是这样,而面对兄弟,自然也是如此。
姜腾像一个红尘中的游客,用嬉笑怒骂阐述着这两个字,而在最绝境的时刻,也是他,这个曾经的江海浪子,用他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飞龙的脊梁。
他永远都是万宇的好兄弟,飞龙的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