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玩样儿?认认真真的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晌,杨晨最终也不得不选择了放弃,扭头问了陈爱萍一个让她很无语的问题。
照片中那张纸上写着的公式、数据,都是金属材料研究领域最常见的一些东西,本想着杨晨能单独一人在实验室里呆上两天两夜,至少也是个有点水平的研究员吧?没想到是个棒槌!
面对陈爱萍多少显得有些怪异的眼神,杨晨也难得尴尬的干咳了两声,就故作镇定地转移了话题,这个,远邦钢铁集团毕竟是盈利性的民营企业
这个我懂!陈爱萍苦笑道:只是唉,算了,我再找别人想想办法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先别急着走啊。杨晨对陈爱萍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见她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就笑着说道:这些公式、数据我虽然看不懂,但也可以帮你转给看得懂的人过过目呀。
说话间就把手机拿了回来,与自己的手机进行蓝牙连接后,就把这张照片传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然后编辑成彩信,发给了还在金州做理论的侯旭楠。
趁着这个空档时间,杨晨问陈爱萍:你爱人也是搞金属材料研究的?
嗯,是。陈爱萍点点头。
也是你们沙洲科技大学的教授?杨晨饶有兴致的看着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依然算是风韵犹存的陈爱萍,随口问道:怎么,学校里不给拨经费?
以前是沙洲科技大学的教授,也是我的博导陈爱萍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后来出了点事,就从学校离开了
哦他现在在搞什么项目研究?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杨晨有点燥得慌,毕竟人家刚刚把一堆公式、数据给自己看过可惜,他完全看不懂啊!
他现在在做液态金属方面的研究在确定杨晨就是个棒槌之后,陈爱萍也尽量迫使自己将丈夫的研究项目直白化,以免蹦出几句专业术语来,伤了杨晨的自尊心
哦液态金属啊。杨晨总算听懂了,他点点头问道:搞了多少年了?
快二十年了。陈爱萍暗暗地捏了把汗,强颜笑道:一直在搞这方面的研究。
有什么成果吗?杨晨想了想,问:比如,在哪些学术期刊上发表过论文?
暂时还没有
二十年来,一篇都没有?杨晨错愕的看着陈爱萍,这下就轮到陈爱萍尴尬了。
难怪好好一个大学教授在学校都呆不下去了,在流行短平快项目的当今社会,动辄一二十年的长线研究,也只有少数大牛学者才敢在国家政府的撑腰下进行科研工作。
而如果换成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去做这种长线研究的话其行为不亚于引火****!这么多年连篇论文都没有,也难怪被人扫地出门了
正当陈爱萍尴尬着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杨晨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侯旭楠打来的,杨晨接起电话,喂。
杨总,你刚发我的照片我看过了。电话那头的侯旭楠顿了顿后,说道:是液态金属的一些研究数据,不过好像很片面啊?还有没有更详细一些的数据资料?
就说片面的吧能看出来什么门道吗?杨晨举着手机问。
这种液态金属被研究人员称为‘腾龙b7型第十七代液态金属’
还有呢?
它是液态可变形的
还有呢?
没了侯旭楠在那边苦笑道:那些数据、公式并不能说明什么。
好的,我知道了。杨晨默默的点了点头。
挂掉电话后,他扭头对陈爱萍说道:陈教授,这个事情
我懂了陈爱萍苦笑道:您不用跟我解释什么,这个项目进行到现在,说实话,连我自己都快对它彻底失去信心了要不是我爱人赵建树一直在坚持的话,我早就放弃了谢谢您了,我回头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杨晨一脸歉意地看着她,直到陈爱萍说出她丈夫名字的时候,他脑海中才突然闪过一道闪电般的流光,又有一些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受刺激浮现了出来!
等等陈爱萍已经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杨晨却突然开口喊住了她。
怎么了?陈爱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