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后退一步,“你都是骗我的,都是说谎的,你是想利用我。”
“呵,我利用你?你有什么好利用的,一个被南冥国通缉的人,有什么可利用的,若不是父皇母后再三哀求,你今日根本不会看见我。”
司徒钊长指在栏杆上轻轻敲击了两下,“三秒钟,若是你想离开这里我立刻带你离开,否则,明日便是你自己的选择了。”
“3,2……”如泉水般的声音从司徒钊嘴里缓缓吐岀来,沈离听着仿佛如催命符一般。
最后的1字出口瞬间击碎了她的心里防线,“带我走……。
“好。”司徒钊将手中的药水放在栏杆上,栏杆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还未等沈离反应过来,司徒钊揽住女人的腰间便岀了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
临走时,司徒钊还故意绕了个圈去王府看了看,只不过最终他也没敢进去,若是进去了以秦春的警惕必然会发现他的。
姝儿,早晚我们还会再见,司徒钊一握拳头,还是离开了。
清风拂面,树上一个人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曾淞手里拿着一个罗盘哀叹一声:缘起缘落啊,到底谁才是丫头的良配?
他算不出来,罗盘也看不出来,只是曾淞却算岀来还有一个大的劫难在后面等着,而这件事很可能和他的小徒弟有关。
曾淞从树上下来,细细摩拏着在月光底下透着白光的玉坠,这个东西和丫头又是什么关系?
一切谜团好像一个都没有解开,曾淞在王府外面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也没能寻到答案。
第二日,沈姝白起的最早,她惦记着去花神庙,便早早的让秋水给她梳理了。
夹竹桃还没插在头上,便听见楚天大声汇报了一声。
“秋水,让他进来吧。”沈姝白看了眼刚从床上的男人笑意连连,可算让她逮到了男人睡懒觉的时候。
楚天冒冒失失的进来,看见这一幕忙遮住了眼睛,“王,王爷,沈离被人救走了……”
救走了?沈姝白手中的珠钗没拿好一不小心落了地,男人上前俯身从地上捡起来,又慢慢的插到人儿的发顶上去
“真好看。”
镜中人黛眉弯弯,美眸透着一丝丝的灵气,红唇未施颜色已经足矣了。
确实好看,不过龙湛轩的表现太过淡定了。
“人不被救走才不正常。”龙湛轩怕自家小女人误会了,赶紧加了一句。
沈姝白看人这么平静这才放下心来,她拿了一个铅笔样式的东西递给龙湛轩,“诺,你来帮我画眉毛好不好。”
龙湛轩大手紧紧抖动了一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握这个东西。
“你平时怎么写字就怎么拿她。”沈姝白捂唇偷笑,就喜欢看他这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你要是画不好今天我们就不出去了。”沈姝白奶凶奶凶的威胁。
龙湛轩第一次握着笔手心里沁出了汗,他尽量挨着小女人,眉眼里尽是认真,比他第一次带兵打仗还要认真。
本来沈姝白是闭着眼睛的,可是她突然来了兴致,张开美眸,却不料看到了一张没有任何瑕疵的俊脸摆在自己的眼前,吓的她赶紧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