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没回他,直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秋水才转过身来,她看着有些湿漉漉的地面上面还印着男人的脚步。
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竟然为刚才自己的拒绝感到几分窃喜。
沈姝白也慢慢从软垫上起来,听了全程的她感觉有些惋惜,只不过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双方的事情,强求不得。
沈姝白又转身回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看见团子还安静的睡着,她也上了床,把自家儿子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正是最黑的深夜,连月亮都不见了踪影,但是一处老宅里却没有那么平静。
“师姐,你不是被关在塔涯里面了吗?年数未满,你怎么出来了?”曾淞从他的屋子里岀来,看见几年的师兄甚是惊讶。
房文苑冷笑一声,有些尖锐刺耳,“我再不出来,怕是师弟都忘了还有我这个师姐吧。”
“师姐,你这是何出此言,我怎么会忘,你我同门,我也想让你早些出来,但是当年……”
“别提当年,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在那塔涯被关数年,如今我好不容易出来了,师弟是不是很不满意?”房文苑看看自己的长指,甚是满意。
她一出来,便来了这南冥国,那个她一直念着的地方
时隔多年,这里变了很多,但是也有好多没变,譬如她这个师弟,她看着依旧眉清目秀。
房文苑伸岀纤细的手指勾住自家师弟的下巴,“师弟,这么多年你仍然在这里。”
曾淞把脸别开,“师姐,男女……”
“男女授受不亲。”房文苑嗤笑,唇间嚙着一抹说不出的深意,“这句话你都说了多少年了。”
房文苑倒也没在逼他,松了手,绕着老宅走了一圈,踢了踢在地上的罗盘。
还是以前的那些旧东西换都没换一下,果然,她这师弟是个念旧的人。
“哎……”曾淞咬咬牙,那都是他的宝贝啊,但是不敢说……
他这个师姐他惹不起啊。
但是房文苑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她看着这不避风不挡雨的破宅子得想办法换一个。
“师姐,你现在住在哪里,要不我送你回去,或者你自己回去,现在天色有点晚了。”曾淞想着赶紧把这尊菩萨送走,他现在也困了啊,想睡觉。
奈何房文苑睫毛一卷,眸子一眯,一身紫色长裙在这黑夜增添了几分神秘。
“我没有地方可住,今天到这来就是为了在师弟这里找个容身之处。”
房文苑半躺在曾淞原来躺的地方,“这个位置倒是不错,仰头就能看见星星。”
“师姐,要不我再给你找个地方,这里是露天的,对你的身体不好。”曾淞心跳如鼓,一到他师姐身上嘴皮都不利
索了。
房文苑斜睨了人一眼,“不用,你既然能睡在这里,我也可以,那今晚就一起睡便好。”
一起睡?!
曾淞宛遭雷击,他还从未和一个女人睡过。
房文苑看着师弟这一副惊恐的表情,忽然弯弯眉眼,眸子微微敛起,“我们从小不就是睡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