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误会曾漱了。
“曾神医说若是你真的感谢他,就一定要说人是你救的。”慧怡说完,就赶紧去了房间,她想看看阁主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阁主“慧怡刚进去,就传来一阵欢喜的声音。
段无凉浑身一颤,这么快?这么快人就醒了?
他慌忙进去……
“曾淞,曾淞呢……”房文苑睁开眸子,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那个师弟。
好像睡梦中曾淞一直在她身边的,而且还说了好多关于他们的故事,她好想醒来啊,但是如何也醒不来。
她知道,曾漱肯定是在这里的,肯定是的……
但是为何刚才两个字一出口她感觉心口钻心的疼,就像有什么东西扎那里一样。
好疼……
“曾神医曾神医”慧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很少撒谎
,尤其不擅长在阁主面前说谎。
“曾淞从来没有来过。”段无凉上前一步,把慧怡的话接上。
就像曾漱说的,人是他段无凉救的,所以曾淞从来没有来过。
“没有来过?”房文苑轻轻抓住薄被,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怎么会没有来过”
怎么会呢?她明明感觉到了,房文苑手指轻轻揩去眼角的泪水,她明明有感觉的。
“对,没有来过。”慧怡也跟着一口咬定。
房文苑皱起眉头,“那”
她手指触摸了一天沾在自己裙边的血,“这个血是谁的?是谁救了我?”
她的潜意识还是有的,是有人用血救了她,而且那个人很熟悉她。
她的衣服也曾经被谁剥开过,这个人难道不是她的师弟吗?
段无凉抿紧唇瓣,伸出自己的手臂,“文苑,是我……只有血液才可以解了你的毒,所以……”
事实已经很明确了。
房文苑盯着段无凉的胳膊看了良久,哪怕被纱布包裹住了伤口,但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血一点点渗了出来。
“是这样啊……”房文苑的神色僵硬了一下,刚才还弯起来的唇角慢慢低落下来,希望落空,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甚至于毒解了,她也没有一点点欢喜之意。
“段无凉,谢谢你。”良久,房文苑吐出一句话来。
对于段无凉的救命之恩,她……只能说这三个字。
段无凉苦涩的笑笑,“没事,这几天辛苦你了,现在毒刚解,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嗯,你也是,慧怡去找个医师来给他看一下伤口吧。”房文苑说完,又缓缓的盖上薄被,只不过动作有些机械,就像是在应付一般。
段无凉张张唇,满心的话语滑到嘴边也只是成了一句好好休息
然后转身推门出去。
房文苑只觉得心像是缺了什么一般,望着屋顶发呆。
不是曾淞,真的不是曾淞,原来一切不过是她自己的幻想而已,那个人从来没有来过。
哪怕是她病入膏肓,毒药入骨,但是那个人也没有来。
房文苑勾唇,她笑自己傻,被关在五门阁几年,出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找曾淞,她以为有坚持就有结果。
她以为她的师弟也是有那么一丢丢喜欢她的,所以她可以放弃所有只为了曾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