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看去,竟是个年轻公子。
那位公子身着玄色长袍,周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剑眉星目,阔步而来。
“桓郎。”年轻妇人看到来人,眼眸中闪过一抹惊喜,带着几分娇羞和安心的神情。
丈夫孤身深入山匪的寨子,即便再信得过他的身手,可作为妻子,心里不可能不担心的。
如今看丈夫不仅好好的回来,而且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肯定是已经将那为首的山匪制服了。
魏桓听到妻子的轻声呼唤,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冷眼看向满面横肉的家伙。
“你要见的人即刻就到,我倒要看看,你这宵小是什么下场。”
不过是个山野毛贼,竟敢口出狂言,咒骂祖父,胆子也太大了些。
魏桓气势太强,一言出,吓得满脸横肉的家伙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言语什么。
片刻不到的功夫,忽而听得密林之中发出一阵悉索的声音,又有脚步踏着枯枝败叶的响动,一群人映入眼帘。
走在最前面的人中等身量,他被反绑着手,走一步退两步,慢吞吞地挪动着。
他的右脸自眼角到下巴,一道长而又深的刀疤搭配上他低压的眉眼,阴鸷而凶恶,恨意十足却又无可奈何的看着微桓。
刀疤脸身后的众人无不与他处境相同,全部反手被绑在身后,个个心有不甘,又带着几分凄惶的神色。
满面横肉的家伙见大当家和留在山寨的其他兄弟都已经被抓住了,吓得头也不敢再抬了。
魏桓一步步走至满脸横肉的家伙面前,声调低沉冷冽,“我看你胆子很大,不如同我比试比试。”
满面横肉的家伙早被魏桓周身的冷意吓住了,别说比试,就是看看魏桓,都已经一骨碌软在地上了,更别提其他了。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魏桓闻言不再理会,抬脚走开。
初茗看到来人,觉得面摊摊主一家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尤其是最后来的这位年轻公子,竟然有本事将所有的山匪都绑起来。
本以为他还有其他帮手,可这么久了,依然只是他一人走出密林,可见那些山匪都是他独自一人制服的。
这一家人究竟是什么人啊,初茗越发好奇起来。
有这样高明的本事却深藏不露,不过一招两招便将这些额贼山贼治得服服帖帖,却自得自乐经营一个小面摊,这家人不简单。
一旁的金盏虽然闭着眼,可耳朵还是能听的分明,她觉察到四周的形势似有变化,也大着胆子睁开眼来看。
明明是一伙打家劫舍,天不怕地不怕的山匪,可转眼间便个个吓得不敢吭声,这倒是有意思。
初茗和金盏自然有闲情在一旁看个乐,可这伙贼寇就惨了。
本来寄希望于大当家,哪里想到,大当家竟然也被人绑了。
这一来,可就是彻底没戏了。
他们被擒的被擒,受伤的受伤,即便完好无损的也被吓得够呛,大气都不敢好好喘一下,还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