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城门附近来来往往的人越聚越多,因着要先去处理抓捕山匪一事,使得城外面的人进不去,城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城门附近聚集的人,也较那些山匪多了。
虽说快入秋了,可这大中午的,大家都这么晒着,还是很难受的,但是看到那些守在城门口的官兵,也没谁敢抱怨什么。
“早知道这样,方才就在那小饭摊上多坐一会儿了。”金盏把手搭成凉棚,奄奄说道。
“等下处理好了,咱们可以先进去,不必着急。”
初茗她们来得早,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而且打心底说,初茗并不想早早回家。
金盏看着一旁毫无担忧的自家姑娘,心道姑娘这心可不是一般的大。
她们从府中出来已经一天多了,还不知府中乱成什么样呢。
别说自己了,姑娘回去也是免不了责罚的,可她竟然一点都不担心。
初茗好奇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些山匪,陆陆续续的进了城,又见方才挑衅的那几个山匪头目被专门带到了另一边,想着许是他们是要紧的人,要单独审问的缘故。
忽然,初茗发现那个一直低着脑袋的刀疤脸大当家正斜着眼睛,在一旁的人群身上打着转儿,眼神中透着阴狠。
而他被反缚在背后的双手,正在用力挣脱着,那绳索眼见便要被他挣开了。
初茗记得,方才在面摊那里时,那个刀疤脸背后的绳索是捆紧的呀,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顾不得想这件事的原因了,因为初茗看到。刀疤脸的目光定格在了人群中,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怀抱着婴儿的妇人身上,而他的一只手已经从绳索中挣脱出来了。
初茗心中焦急,她看向正在忙于驱赶其他山匪的官兵,又看了看距离刀疤脸不远处的一名守卫城门的官兵。
那名官兵虽然背对着刀疤脸,但自己大声呼喊,他一定是听得见的。
“小心你……”
初茗才刚说了几个字,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跑跳声和笑闹声,两三个嬉闹的男童将初茗撞倒,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初茗未防,本能的朝前倒去,眼瞅着便要直接栽倒在地上。
忽然,一道玄色的身影闪现,稳稳的扶住了初茗。
“站稳。”魏桓的声音低沉悦耳。
惯性使然,初茗向前挪动了一小步,但幸好及时被人拉住,没有跌倒。
“快……那个为首的贼寇……”
初茗顾不上自己,一脸焦急地看向魏桓,想要将刀疤脸的事告知魏桓。
可惜因为方才那两三个男童耽误了时机,未等初茗将话说完,另一边的刀疤脸已经完全挣脱了绳索的捆缚。
人群还在兀自说笑,守在城门口的官兵也尚未发觉身后的危险。
刀疤脸看向背对自己的官兵,一拳打中官兵的后颈,随即抢过官兵腰间的佩刀。
那名官兵就在根本不知发生任何事的时候,白眼一翻,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魏桓方才正与随从交代,关于处置这些贼溜的事情,站在城门的另一边。
刚刚将事情交代完毕,打算去看看为首的山匪,不想经过人群时,意外看到险些要摔倒的初茗,于是便顺手扶住了她。
他见初茗满面着急,一边说着话一边指向为首的山匪,转眼看去,不觉眸光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