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魏桓点点头。
“你们魏家,可真会找时机抢人啊。”
沈渡不满的话语中含着几分讥诮,魏桓听得出来。
正因为他听得除开,便更觉得高兴。
“先预订下总是好的,不然有心之人太多,日后麻烦。”魏桓明显话里有话。
“呵……”沈渡唇边漾起笑,“你可真是好哥哥啊。”
“还是一个孝顺的孙儿。”魏桓知道沈渡不高兴,因此接着他的话,便补充了一句。
沈渡见魏桓争锋相对,半点也没有谦让的意思。
考虑到魏桓是魏家的长子,与魏杭的感情的确很好的原因,觉得他的行径倒也可以理解。
但他们兄弟情深是他们的事情,与婚嫁之事那是毫无相干的。
初茗是一个人,她喜欢谁是她的权利,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她的想法。
“你就这么肯定,初茗会和魏杭有什么交集吗?”
“魏杭与那个小丫头年纪差不多大,想来有许多可以说的话。”
魏桓说着话,故意抬眼看看沈渡,那眼神明明就是在告诫沈渡,你的年纪只能当初茗的兄长,省省吧。
“魏兄是因为自己的经验,才说出这样的话吧。”
沈渡有点被激怒了,虽然一双桃花眼里含着笑,说出的话可是朝着好友的痛处击。
魏桓果然变了脸色,冷声道:“即便不说这个,魏杭也是个正正经经的人。”
呵,越说越过分是吧,行。
“正不正经又不是说出来的,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说话做事还是要谦虚些才好。”沈渡一点也不退让。
“我魏家,至少可以让那位姑娘平安度日。”魏桓看了一眼沈渡,直击要害。
文人就是好说嘴,那咱们就说一句最根本的话。
听到这样的话,沈渡眼眸黯然了,随即自嘲的笑了笑。
魏桓见好友流露出难得一见的伤感模样,心里划过一丝尴尬,又掺杂着许多歉意,一时也住了口。
弦月映在远处的树梢上,夜风习习,已经过了三更了。
“感情的事勉强不了,这个道理,我想魏兄也是明白的。”沈渡淡淡的说道。
“这是自然。”魏桓答话道。
既然如此,那此刻是看不出什么分晓的。
魏家看重初茗也说明不了什么,最终决定此事的人是初茗。
在这一点上,沈渡还是有信心的。
“魏兄所考量之事的确合乎常理,但感情之事,究竟是落在一个情字。”
沈渡看向魏桓,一双桃花般的眼眸中,充满了着毋庸置疑的神情。
他当然不会让初茗身处于任何危险之中,但那并不代表,他便要放弃。
魏桓微一蹙眉,目光冷淡下来,“沈兄执意如此,不免太过执迷了吧。”
“魏兄与初茗非亲亲故,怎地便可替她全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