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言重了,只是我此刻要回家去,不便去清风楼了。”
南宫澈见初茗说得认真,但又不想就这样错失机会,毕竟他因为忙碌朝事,已经耽误了不少机会。
“此刻已经是临近傍晚时候,姑娘若是就此离开,在下实在觉得心有愧疚。”
“姑娘若是觉得不方便,不妨捎信给家中,到时我再送姑娘回去,想必也不耽搁什么的。”
南宫澈说着,示意身后的随从向初茗见礼。
“这……”初茗迟疑。
她于对方并无过深的交集,而对方又是百般好意,要怎么回答才好呢?
南宫澈见初茗仍然面有疑惑,垂眸思忖后说道:“姑娘的家母与在下姑母是相识的,说起来,在下与姑娘并非完全不认识的。”
初茗蹙眉,对方说的事情,自己竟然完全不知晓。
“实在冒昧,我并未听娘亲提起过关于公子的事情。”
“在下从前久居信州,前不久才到汴京。”南宫澈直言相告。
初茗闻言,想了想后说道:“公子您姓……”
南宫澈拱了拱手,很是正式的见了礼,“在下南宫澈,未能一开始便告知姑娘,是在下不对。”
“公子您不必如此客气。”初茗笑了笑。
娘亲家是汴京人士,娘亲以前认识的朋友中,确有一位姓南宫的,初茗听说过。
“姑娘现在相信,在下不是拐子了吧。”南宫澈面上真挚。
初茗闻言“扑哧”一笑,对方已经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说出了。
南宫澈见初茗笑了,也跟着温和一笑。
初茗向来是开朗的,从前未来汴京时,父亲和母亲并不算太过限制自己出门。
只是到了汴京,母亲觉得父亲外任,燕家来汴京时间并不算长,担心自己总是外出会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因此不大让自己出门。
不过既然南宫澈的姑母与母亲的认识的,南宫澈就不算完全是外人,自己和他一起吃个饭也不算什么。
至于南宫澈为何对自己如此用心,初茗觉得对方有礼有节,答谢自己,也不是说不过去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能出门玩就是最高兴的事,至于其他的事情嘛,天又不会塌下来,对吧,对吧。
“那我写一个字条带回家中,这样也妥当些。”
毕竟自己是趁着家中那些人不防备溜到这里的,若是让南宫澈直接带去口信,岂不是不相宜。
“清风楼酒店中定然是有纸笔的。”
南宫澈见初茗答应下来,心里仿佛激越的水面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只是他一向是习惯克制情绪的人,不可能表现得大喜大悲,因此面上的笑依然是谦和斯文的。
两人说着话,一同朝清风楼走去。
初茗走了两步,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顿了一顿。
南宫澈不解其意,朝身旁的少女看去。
初茗从身后侧的金盏手中拿过装糖饼的纸包,举起一个糖饼到南宫澈面前。
“你尝尝,这是张家油饼店买的,比别处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