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言出,别说刘有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萍仪郡主的脸也变得比青菜还要绿。
这个该死的小丫头,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揭自己的短儿,还是自己最不想让人知道的短处。
“你胡说什么。”萍仪郡主愤怒的指着初茗。
辛亏两人距离远,否则初茗觉得自己,肯定得被萍仪郡主戳出一个窟窿。
“气急败坏就是最好的证据。”初茗悠闲地开了口,“你若是想以强欺人,那就是找错人了。纵然我一介小民,可不代表我不能说话,你这呼噜声打大的,不整个汴京都听得到。”
初茗露出顽皮的笑脸,说话的神情,却是一等一的信誓旦旦。
萍仪郡主气得肝疼,奈何脑子实在好使不到哪去,只能一个劲儿的瞪着眼睛。
“这间屋子是我们先来的,理应我们先用,你没事的话就出去吧。”初茗说得轻描淡写。
萍仪郡主丢了大脸面,又一直没有占上风,现在听到初茗命令式的口气说话,怎么可能甘心。
“我告诉你,我是定王的嫡长女,就算今日赶你出去,也无人敢说个不字。”
“定王的嫡长女,这几个字翻来覆去的说,你不嫌腻啊,我都听腻了,还有别的吗?”初茗是真的听烦了萍仪郡主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说辞。
萍仪郡主见初茗一副完全瞧不上自己的模样,而且还以她最引以为豪的事情嘲笑,对初茗的恨意更深了一层。
眼前的小丫头实在可恶,不仅牙尖嘴利,而且几番挑衅,想来打她一顿出出气也无人敢说什么,她不信父王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难为她。
“别以为会说嘴就有什么大用处,”萍仪郡主冷哼了一声,“刘有德,结结实实的打这个贱婢一顿,给我出气。”
在场的众人见萍仪郡主真的要动手打人,无不惊恐万分,都为初茗捏了一把冷汗。
忍一忍算了,何必得罪这个臭名昭著的郡主。
初茗才不觉得有什么可懊悔的,就算刘有德真的出手,她也有办法应付,没什么可怕的。
刘有德在被初茗说成是大象走路后,就十分气愤了。
现在萍仪郡主做了最终决定,他若是不打,那就是违抗命令,那怎么可以。
初茗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刘有德,暗暗攥紧了小拳头。
就在刘有德抽出腰间的蛇皮鞭时,屋外忽然走入一个女子。
“住手。”女子微声呵斥,“刘将军无故鞭打,外人会怎么看我定王府,刘将军想定王府被按上一个欺压民众的名声不成?”
刘有德闻声看了看去,手中的鞭子停在半空中,面上显出犹豫之意。
初茗见来的女子身边随侍着许多人,又说了一番与定王府息息相关的话语,想着她的年纪与萍仪郡主差不多,可能是萍仪郡主的妹妹。
萍仪郡主看到女子,本就气得眉毛直竖的脸更加变了形。
她很想开口骂人,但想起临出门时父王嘱咐她的话,不得不硬生生的忍下来。
“你不在马车里好好待着,谁准许你跑出来了?”萍仪郡主气哼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