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言,眼睛中闪过一阵惊异,这个小丫头很聪明嘛。
在初茗说出男子身份时,沈渡也想到了答案,只是他在考虑男子在这里的原因,因此并未出口。
男子似乎看出来沈渡的想法,但并不直接询问沈渡和初茗因何而来,又有什么目的,而是像闲聊一般,说起了别的。
“看来两位,与我那弟弟关系不甚好啊。”
沈渡挑眉,和聪明人说话有一个好处,不必每一件事都详述完备,只须说出重点即可。
“看来您才是真正的胡修明胡先生。”沈渡已经想到了男子的真实身份,直接说了出来。
“我弟弟遇上你们这么聪明的对手,我可以早日离开这里了。”男子说得兴趣缺缺,像是为弟弟感到惋惜似的。
初茗在一旁听着,对于眼前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胡修明被弟弟关在这里,然后弟弟冒充胡修明在外面招摇撞骗。
怪道以前的胡修明是人人敬重,后来的胡修明只能靠着名气骗财,还和定王勾结在一起。
“你弟弟可给你惹大麻烦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初茗狡黠的笑了笑。
男子闻言一愣,随即好奇的问道:“此话怎讲啊?”
“你弟弟装做你的样子骗财就算了,但他还为定王卖命了,你这一出去,若是不肯听定王的话,估计还得进来关着。”
男子闻言大笑起来,自从被弟弟胡修远关在关在这里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畅的笑了。
“既然你们来了,定然是要助我出去的。”男子一脸的笃定。
哎?初茗蹙眉,这求人办事,不该把态度放好一点?
“先生这一出去要做些什么?”
半响未开口的沈渡说话了,声音冷冽而低沉,一双桃花眼内没有丝毫平素的恣意,有的只是冷静。
男子收敛了笑意,沉下目光,“自然是要将真相大白于世人。
“先生口中的真相指的是什么?”
真正的胡修明因何被关在这里,这才是事情的重点。
“胡修远那个家伙假扮我,为财为利,我作为兄长已经容忍多年了。”
“这么多年中,先生就没有想法子离开吗?”
男子面上显出一丝悲痛,自己的手足兄弟为了名利假扮自己,他不是没有想过法子。
但考虑到母亲临终前的嘱托,作为兄长的他,只能在矛盾中煎熬。
本以为弟弟有一日会念及手足亲情放了自己,但哪里想到,他会在定王的怂恿下对自己起了杀心。
男子抬眼看了看沈渡,眼前的年轻公子问话滴水不漏,能来到这里显然不是意外。
明人不说暗话,倒也不必兜圈子。
“胡修远前不久来看我时,已经起了歹念,纵然有我母亲的临终所托,我也顾不上许多了。”
与聪明人说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实话。
沈渡略一蹙眉,父母之命大过天,这个老道理他不是没有听过。
联想到胡修明,现在来看,应该是假扮胡修明的胡修远。
他既然已经与定王达成了某成关系,而且又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为名利谋害兄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