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茗觉得白芊芊后一句,简直就把淬了毒的刀子。
她太了解白芊芊之流里,她能和任何人都在场面上成为好姐妹。
“你一会儿说是哥哥,一会儿又说是姐妹,怎么男女都分不清了。”
初茗不想再和白芊芊费口舌,她见又有一出新的戏要开演里,转身走了。
白芊芊恨的牙根儿都疼,这个爱耍弄口舌的燕初茗,这就是故意在南宫澈面前贬损她。
“南宫哥哥,你不要怪燕妹妹,她年纪小说话没分寸,我替她给你赔不是。”
白芊芊看向南宫澈,面上的柔情能化成水。
南宫澈微笑的摇摇头,看了看前方拍手喝彩的燕初茗,又看了看一旁故作姿态的白芊芊,转身离开。
对于后宅女子之间的争斗,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即便看出来也无心说破,这又不能为他带来什么实际的利益。
白芊芊见南宫澈理都不理自己就离开,一点情面也不留,恨恨的看向初茗。
在她看来,一切都是初茗的错。
白芊芊高兴不高兴,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其余被邀请到南宫府上的闺秀们,看到一向目下无尘的白芊芊满脸不快。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南宫澈和她说过话后便离开了,自然是心知肚明。
她们个个心里,都高兴的要命。
白芊芊不讨南宫澈喜欢,她们就有机会了。
至于那个坐在前面,只知道听戏吃点心的燕家姑娘,一看就是个傻的。
不然怎么好好的和南宫澈这样的才俊说着话,却会为了听戏先走了。
临近午后,戏方散。
南宫府上预备了宴席款待今日来的诸位闺秀,因此众人看过戏后,又三三两两的朝正厅而去。
初茗走在小径上,见前方走着的人是萍仪郡主,蹙了蹙眉,想要绕一条路。
今天已经见过一只嗡嗡叫的蚊子了,不想再碰上另一只嗓门更大的。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萍仪郡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方才南宫澈送燕初茗回来的事情,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南宫澈喜欢谁,那是南宫澈的事情。
她萍仪郡主想教训谁,也是她的权利。
通往前厅的路很多,但这一条最近,因此引路的丫鬟仆妇们,大多带着客人们走这一条。
大家看到汴京中大名鼎鼎的萍仪郡主发了话,就知道肯定有好戏看,纷纷停住脚步。
大家一看萍仪郡主想要教训的人,正是方才南宫澈送回来的那个,更是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初茗看了看四处投来的目光,知道萍仪郡主说得是自己,唇角上弯。
调转方向,根本不理会萍仪郡主的命令。
“贱婢,你给本郡主这站住。”
萍仪郡主气得火冒三丈,燕初茗这个小丫头竟然当众不听自己的命令。
这岂不是,让所有人都小觑了她这个定王府的嫡女。
初茗面上平静,一旁的金盏替她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