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讲。”
初茗薄斥沈渡,四下看了看后小声说道:“白老爷饮了儿子端给自己的毒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茗儿觉得呢?”
沈渡笑容恣意,似乎谈论的不是白老爷毒发身亡,而是白府今日宴席很好。
“白朔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以他平日见的做派来看,多半是被真正的下毒之人栽赃陷害的。”
“所以呢?”
“所以自然是谁看白老爷不顺眼,就是谁下的毒。”
沈渡唇角上扬,“那依茗儿看,这个人会是谁?”
初茗狡黠一笑,注视着沈渡。
“依我看啊,白老爷和定王关系很好,那肯定是想除掉定王的人下的毒呗,好让定王少一个帮手。”
沈渡蹙眉,这个小丫头是在暗示自己啊。
“原来在茗儿心中,我竟然是个,只会用这些小伎俩的人。”
沈渡面上流露出少有的惆怅,轻声一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会着急……”
沈渡脾气好,大多数时候都是笑脸对人,鲜少表现出眼前的样子。
看着他怅然若失的样子,初茗连忙解释起来。
听到初茗的话,沈渡马上转忧为喜,“原来是担心我呀,茗儿早说嘛。”
初茗蹙眉,刚才沈渡难过的表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到底事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吊人胃口。”
才不想承认刚才的话呐,初茗要转移话题。
沈渡扬了扬眉,“京兆尹正在勘察,暂时还不好说,不过我和茗儿的看法一样,白朔大约并不知情,不然也不会一直大哭到现在。”
“大哭?”
白朔那个过街老鼠也有今天,想想他曾经以自己的身份随便欺负人。
被魏桓教训过之后仍然毫无收敛,这样的人,还真是同情不起来。
沈渡点点头,他已经从一位友人那里得知,白朔被初茗打进湖中的事情。
虽说初茗没有吃什么亏,不过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了结。
等白老爷的这件事过去,白朔会知道,敢在他沈渡未来娘子面前动粗,会是什么样子的下场。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看到白朔模样凄惨的朝白府正门外走去,身后跟着押解他的官差。
京兆尹和身旁的魏桓说了几句话,又朝沈渡拱了拱手,与官差一同离开了。
“京兆尹可查探出什么吗?”
沈渡见魏桓走了过来,询问起来。
“白朔敬白老爷的那酒经手来很多人,仆役丫鬟,来往客宾,唯独白老爷中了毒。”魏桓顿了顿,“
白朔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除了他还要调查白府的人,还有今日那些客宾,一时之间,不好妄下结论。”
魏桓徐徐说着,思考着今日的事情。
他和沈渡本来事先想着,借这个机会来白府看看,却遇上了这样的突发事件,实在难料。
“既然一时之间没有结论,那就等几日吧。”
做任何事情,最忌着急,着急心乱,心乱脑筋不清楚,这样容易出错。
魏桓看看沈渡,点了点头,目前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