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公子也不用说什么我安排人不安排人的话了。”白管事毫不介意的说道。
“你将人打昏扮成你的模样,趁着官军来之前,将那人丢在河里冒充你,随即跑到燕家的庄子上躲了起来,白日里四处寻找食物,夜晚就在后园的小屋休息。”
白管事越听脸色越难看,但眼下既然已经被抓住了,自己也无生还可能,即便被沈渡讲出了真相,又能怎么样?
沈渡淡然一笑,白管事的想法,他怎么会不知道。
“白管事,你想不想活着?”
白管事看了沈渡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
“我说公子啊,你当我是笨蛋吗?”
私造兵器,株连大罪,怎么可能有生还的希望。
“你若是说出我们想知道的,未必不能。”
白管事见沈渡面上认真,并不似开玩笑,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虽然只是一个庄子上的管事,但和陈管事那样的庄户并不一样,他可不是只懂的收庄稼和种庄稼。
“恐怕我说了公子想知道的,命没有的更快了。”
卸磨杀驴这种事情,白管事以前在白府上见多了。
他不可能凭着沈渡几句话,就真的相信对方什么。
反之,在陈管事看来,沈渡很有可能是派来结果他的人,毕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都不能太相信。
“我如果说,你可以相信我呢?”
沈渡现在可以确定,白管事的确知道一些事情,否则不可能怀疑自己的身份。
白管事笑着摇了摇头,“公子,我劝你别浪费时间了。”
“既然,你能想出一个金蝉脱壳的办法保命,说明你还是想活的,何不试试呢,反正前路和后路都堵死了,试一试也无妨啊。”
白管事冷哼一声,他看了看沈渡,觉得这个生得比女人还好看的公子,的确有两下子。
没错,他确实想活。
“我知道私造兵器一事,并非是我们是老爷做的,但眼下我们老爷没了,夫人也没了,单我一个人说,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白管事悠悠的说着,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他跟着白家老爷多少年了,还不知道白家老爷那点本事。
若不是有人在后面推着,让白家老爷重活一回,他也绝对不敢。
“你可有证据?”
白管事闻言叹了口气,“我只是见过那人一次,但他戴着兜帽,还是晚上来的,哪里看得清。”
“你可听见过他说话吗?”
白管事想了想,“倒是听他和我家老爷说过几句话。”
“若是再听一次,你还能辨认出吗?”
“这……”白管事犹豫片刻,随即眼珠子一转,连连说道:“能,能,肯定能。”
沈渡看了看魏桓,见魏桓对自己点了点头。
白管事不知坐在主位的两人什么意思,心里虽然发虚,但想到自己说不定可以活下去,于是嚷了起来。
“我该说的都说了,说好让我活着的。”
魏桓面上一冷,他不是沈渡,没有好耐心和一个狡诈之徒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