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应了一声,与一众亲卫开始检查杀手们的尸体。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随从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走至沈渡一旁。
“沈公子,你看看这个。”
沈渡马上拿过瓷瓶,放在鼻下嗅了嗅。
“可是解药?”随从在一旁焦急的询问着。
沈渡摇摇头,眸光低沉,只是寻常的金疮药。
“事不宜迟,速速回城。”
沈渡说完,将魏桓带上马,率先朝前而去。
随从吩咐亲卫们处理官道上的一众杀手后,立即骑马,赶了上去。
晨光微熹,一队快马叫开城门,朝魏府而去。
魏老将军和魏老夫人见沈渡白衣上血迹斑斑,顿时一惊。
又见被沈渡带回的魏桓气若游丝,心下大骇。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魏老夫人沉痛万分,看着自己亲手教养成人的孙子受了伤,险些落泪。
沈渡无法马上详述经过,带着魏桓来到书房。
不待魏老夫人询问,请大夫回来的随从,也赶到了。
一阵人仰马翻的折腾后,大夫收了银针,坐在桌前拟下药方。
魏老夫人见此,立即派人去抓药熬制。
沈渡看着昏睡的魏桓,想到方才大夫的嘱咐,微微叹了一口气。
虽然毒未倾入心脏,不会致命,但要想拔出体内的毒,恐怕得个把月,不过好在暂时不会有大碍了。
魏桓告别魏老夫人和魏老将军,心情挫败的离开魏府,路上的行人见他一身血污,皆远远避开。
沈渡无心理会众人的想法,满心都在想昨夜的事情。
定王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说明自己和魏桓近些时候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害怕了。
既然如此,何不妨让他更畏惧几分。
魏桓和沈渡遇到杀手,险些丧命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城内传的沸沸扬扬,众人对此都是颇有揣测。
初茗得知此事后,寻了机会来到沈府,见沈渡依旧一副轻松随意的模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
沈渡闻言,一双桃花眼泛着笑意。
“茗儿这般关心我,自然是无事的。”
初茗轻轻叹气,“定王太坏了,他做这样的事情,难道就拿他没办法吗?”
沈渡轻轻一笑,没有证据,能奈他何。
不过,这也不会是长久的。
“听说那个于大人自从和定王结了亲,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本来是一个闲官,如今倒好,汴京的漕运都归他管了。”初茗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倒是一件好事。”
沈渡也听说了于家老爷升任的事情,这是意料之中的,并没有惊奇。
初茗狐疑的看看沈渡,“你不会,已经想好什么计策了吧。”
“魏桓还没有痊愈,且让得意之人,得意几日吧。”
说到魏桓,初茗不禁叹气。
苏梦自那日病倒后,一直心情不佳,甚至连笑容都少了。
后来,无意间听说魏桓中毒的事情,苏梦当即便昏倒了。
醒来之后,越发不肯多言了。
“是不是在想苏姑娘和魏桓的事?”沈渡从旁问道。
初茗点点头,“之前是很不赞同魏桓的做法,可如今看来,竟不知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