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太后亲下旨意,封了婉仪为公主后,便修造了公主府,而且还特意,选在了距离公主夫君家不远的地方。
为的就是,不让婉仪公主和夫君这对新婚燕尔相隔太远。
“公主府。”婉仪公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与南宫澈的亲事,是皇后娘娘赐婚,这在汴京城内的众人眼中,可谓是大好的喜事。
她的夫君南宫澈,是汴京城内各家各府闺秀竞相争夺的夫君人选。
世家出身,又是皇亲国戚,而且南宫澈很早开始便在朝中担任要职,可谓是前途无量。
在众人眼中,南宫澈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举止得意,大方有度。
若说这汴京城内有谁评价南宫澈一句不好,那肯定是这个人有问题。
这样一个好夫君,这样一门好亲事,可以说是羡煞了多少人。
可是,这其中的真实滋味,只有婉仪公主自己最清楚。
当今皇后是南宫澈的姐姐,自然最愿意结交的,便是朝中最有权势的定王。
因此,无论婉仪公主自己是否愿意,都必须听任皇后的摆布。
每每想起这种外面看着风光无限,实则没有任何还手余地的事情,婉仪公主心中便涌去一抹杀意。
可她不得不忍耐,忍耐南宫皇后,忍耐南宫澈的姑母南宫宁。
南宫宁,虽然只是南宫澈的姑母,但因着她看着南宫澈长大,且南宫澈父母早逝,对于南宫澈亦然是当做自己的儿子。
看护南宫澈,就像看护自己眼珠子一样。
而对待她这个公主,竟然敢摆出婆母的架势,不但成亲第二日就要给自己下马威看,更是时不时就故意找茬问话。
当她是小户人家的丫头不成,不过是懒的搭理她罢了。
如今住在公主府,更是无须再看见那个老妇,也算是眼前清静了。
马车停了下来,丫鬟掀起帘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婉仪公主走下马车。
刚走至正门口,忽然看到驸马的随从迎面走来。
丫鬟觉得奇怪,驸马与公主的关系很玄乎,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而如今,遇见驸马的随从,说明驸马在这里。
这可算新闻了,自从公主府建好后,驸马几乎就没有来过。
随从正要出门办事,见婉仪公主回来了,马上上前行礼。
婉仪公主随意的看了随从一眼,保持着端庄的仪态,继续朝前走去。
随从看到这样的情景,也不敢多说什么,见婉仪公主走远了,兀自出门去了。
婉仪公主进了正厅,见南宫澈正坐在里面,眼中发冷。
她可不会蠢到以为,这个成亲当晚便宠幸了丫鬟的夫君,今日会好心来看自己。
正厅中的南宫澈正在和沏茶的丫鬟说话,他觉得这丫鬟生得不错。
只是因着身份,穿得戴得都太过简素了,若是穿戴好了,定然是另一幅模样。
这丫鬟是公主府落成以后来的,鲜少出府,因此除了公主府内伺候的小厮杂役外,并没有见过别的男子了。
今日看到汴京城内有名的南宫公子,如今的驸马大人,岂有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