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家中有喜事,便暂停一日也无妨。”沈渡浅笑。
婉琰长公主皱了皱眉,“喜事,这家中有什么喜事,我这个管家的人怎么都不知道。”
隔着一道珠帘,婉琰长公主觉得侄子说话倒是挺有意思的,也清楚他所谓的喜事是什么。
虽然很想玩笑侄子和初茗几句,不过婉琰长公主还是决定不要说了。
自己既然是长辈,也不好一味的阻止两个心意相通的年轻人说句话。
“初茗一定知道是什么喜事,不如替我出去问问。”
婉琰长公主看向坐在一旁的初茗,笑容满面的说道。
初茗知道这是沈渡和婉琰长公主说着玩儿的话,看向外间站着的沈渡。
“既然婉琰长公主家中有事,那初茗就告辞了。”
说话间,初茗便决定起身离开。
沈渡以为自己一句话惹初茗生气了想要阻止,但是自己不能随便进入内室,于是焦急起来。
“天都已经黑了,你要去哪里?”
初茗嘟嘴,“天都已经黑了,你来又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珠帘在灯珠下明明晃晃,珠帘里面的人朦朦胧胧,沈渡心里又急又无奈。
“我担心你会睡不好,送来一个药枕。”
沈渡向来是款款而谈的一个人,可今日却面上拘谨起来,若是仔细看去,甚至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模样。
说到底,曾经的沈渡虽然有些言行无状,但什么该做,什么绝对不会做,沈渡是非常有分寸的。
至于那些外界的流言,因为沈渡的不解释也不在意,因此便越传越离谱。
此刻有些害羞的沈渡,才是最真实的那个他。
珠帘后面的初茗听到沈渡的话,竟然是为了送自己一个药枕,觉得简直是哭笑不得。
哪里有送这种东西的,亏沈渡这个家伙想得出来。
不但是初茗,连婉琰长公主都觉得惊讶万分。
这还是自己那个自诩潇洒不羁的侄子嘛,竟然会有这么奇特的行径。
“我这里住着,还能亏了初茗不成?”
沈渡也知道自己送的东西,的确有些不能难以被人理解。
但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出于真心,也是出于对初茗的考虑。
他记得有一次和初茗谈话,初茗曾经说过夏日最热的时候,自己容易睡不着。
方才得知初茗被长公主婶婶留宿在家后,沈渡心里很是欣喜。
但却又想到曾经初茗对自己说过的这件事情,因此才派人马上去准备了这些。
而对于初茗来说,她曾经和沈渡说过的这些话,不过只是随便说起来而已,即便是此刻沈渡来到此。
特意送来了药枕,但对于初茗来说,早已不记得以前说过的那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