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阿尔弗雷德心里也有些悲哀。
老主人对自己这家亲戚很好,可现在他尸骨未寒,这些人却一点也不见悲伤,只顾着要钱。
;我就不明白了,姐夫都不在了,他的钱自然就该轮到我们来花,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管啊。;吕凤花冷笑着说道。
;我当然没有资格,但老爷去世之前已经指定了继承人,这些事只有继承人才有资格决定。;阿尔弗雷德不为所动,平静地说道。
;够了!每次你都是这套说辞,那我问你,那个继承人呢?你把他给我叫出来!;吕凤花逼问道。
;继承人见不见你,也只有他自己有资格决定,如果他想见你我会通知你的。;阿尔弗雷德语气一直保持着淡定,却寸步不让。
吕凤花见他油盐不进,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姐夫啊你看看你刚走,就有人这么欺负我们一家连张初雪那个病秧子每个月都有五千的生活费,我们一家三口才两万,这不是欺负人嘛!;
她一边哭,一边把鼻涕甩得到处都是。
阿尔弗雷德眼中浮现出一股怒气:;你们初雪小姐的钱是用来疗养身体的!你们怎么有脸和她比!;
;我不管!我就要加钱!;吕凤花扯开嗓子,半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叶炎沉下脸,这个女人的无耻简直没有底线。
;你不该在老爷子灵前这么干。;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詹天明在自己老婆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但对叶炎却有气势得很。
叶炎看都没看他,语气冰冷地说道:;不管在哪,对逝者不敬都是大罪,你现在干的事如果传出去;
他话没说完,吕凤花已经脸色微变。
她光想着逼迫阿尔弗雷德,却忘了这一层,上流社会都是要脸的,这要是被人知道她在自己姐夫的灵堂前闹事那可没人再愿意接近她了!
想到这,吕凤花一骨碌爬起来,把脸一抹:;刚才我主要是想起姐夫伤心,所以失态了而已。;
叶炎看着她,深深为她的不要脸而震惊。
吕凤花说完,却沉着脸,眼神恶毒地看着叶炎。
她之所以一直逼迫老管家,就是不想让他反应过来,用这个理由拒绝自己,没想到却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坏了好事。
不过叶炎那里会在乎她。
;那么现在,我可以去拜祭老爷子了吗?;他看向阿尔弗雷德。
老管家露出得体的笑容:;当然可以。;
两个人谁都没再看吕凤花三人,一前一后走进灵堂。
直到门关上,詹天明才看着自己老婆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妈,没有钱我怎么办party啊,我都跟我那些朋友说完了。;詹柔也老大不乐意地说道。
吕凤花不耐烦地白了自己老公一眼:;你自己没想法吗?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然后变脸一样换上宠溺的笑容:;闺女放心,妈一定让你办个风光的party。;
;要不我们去找找那个继承人?;詹天明想了想说道。
;你傻啊,你去哪找?就算找到了,那个什么继承人认识你吗?;吕凤花骂道。
詹天明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吕凤花重重冷哼了一声,也沉默下来。
只是她的眼睛里闪动着的全都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