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仁手里把玩着玉色短笛,阴森森的看向聂北。/p
“小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一旦我吹响笛音,那你的生死,可由不得你自己了。”/p
陈心语认得那笛子。/p
她连忙慌乱的出声:“聂北,你小心一点,这个笛子我见过,他们堂主和我们馆主比赛的时候。/p
当时他就是状似无意在旁边吹笛子,我们还以为是助兴,可是后来,馆主说,听到笛子声,他的注意力总是没办法集中,眼前总是出现幻觉。”/p
“不用担心,雕虫小技罢了。”聂北神情自若。/p
方建仁没想到,这个青年居然是个二愣子。/p
也好,不让他见识下自己的手段,他怎么会乖乖听话呢。/p
那些金色的符纸纹路,是他从未见过的,如果能够搞到手,送给堂主研究。/p
堂主一定会记他大功。/p
或许年底的古武世家聚会,他也能有资格,拿到一张门票了。/p
方建仁朝着风云堂弟子们示意。/p
他们立即动作一致的从口袋里,拿出棉花球,塞住了自己的耳朵。/p
聂北没动,似看跳梁小丑般看着方建仁。/p
陈心语见聂北不听劝,她也顾不得了,只能慌乱的堵上了自己的耳朵,希望有帮助。/p
方建仁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聂北,嘴角撇撇,将短笛竖在嘴边,开始吹奏了起来。/p
在他的吹奏的时候,笛音里缭绕着许多黑色的怨气,一起流泄而出,化作张牙舞爪的诡面,朝着聂北的方向扑来。/p
陈心语偷看了一眼,立即吓得惊声尖叫,一头扑进了聂北的怀里,浑身不停发抖。/p
聂北无奈,想推开她。/p
怎奈她抱得太紧,差点要把他勒死。/p
聂北只能任由她像树袋熊一样了。/p
指尖微凝,灵气涌动,无为针已经形成。/p
聂北脸色冷静,手掌微动,数根无为针,已经朝着诡脸飞去。/p
无为针在诡脸怨气之中穿梭,大口吞噬着那些黑色的怨气。/p
转眼,黑色怨气化作的诡脸,已经消失不见。/p
无为针的针体也只是凝实了一点点而已。/p
根本没吃饱,还不够塞牙缝。/p
聂北冷笑道:“真是渣渣,还有没有压箱底的功夫了,一起使出来吧。”/p
方建仁的气息逐渐紊乱。/p
他眼睛瞳孔放大,出现惊恐的神色。/p
他的笛音有迷乱心智的作用。/p
为何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丝毫的作用?/p
明明四周的小弟,面色都如同喝了酒一般。/p
那个花店少女也吓得战战兢兢,犹如真的到了乱葬岗里。/p
“欺人太甚。”/p
方建仁继续吹奏,用尽了所有储存的内力。/p
只是所有的攻击都像到了黑洞之中。/p
几乎都是有去无回。/p
方建仁体内的内力,原本就少得可怜。/p
这个迷魂笛音每次吹奏,几乎都要消耗三分之一。/p
因此没过几分钟,他自己就气力不继,嘴角泌出了丝丝鲜血。/p
眼角,耳朵里也有沁血的现象。/p
聂北在空中打了个响指,眼神犹如深邃的星空,朝着方建仁看过去。/p
他的声音悠远的如同梵唱:“别停,千万别唱,继续吹。”/p
方建仁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吹了,会死的。/p
但是冥冥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控制着他的思绪,让他的手,放不开笛子,嘴也不停的使出力气。/p
断断续续,呜咽的笛音,犹如杜鹃啼血。/p
四周的风云堂弟子,个个面色如菜,趴在墙边呕吐不止,有些体质弱些的直接倒地昏迷。/p
他们纷纷朝着方建仁磕头求饶:“堂主,你别吹了,我们快受不住了。”/p
方建仁满脸惊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