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他立刻开始脱裤子。
看到方重的举动,聪明如江小荷立刻恍然大悟。
“你这不行的,这么黑,你太小了她看不见!”
“滚!”
这黑无常上班这么闲的吗?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玩意儿!
方重把裤腿绞在一起增加强度,绕过横梁打上死结,试了一下结实程度,估计能承受住自己的体重。
可惜天太热,身体的原主人下身只穿了一条夜行裤。
要是再有条秋裤,也不至于这么紧巴。
他把食指塞嘴里,发狠咬破,嘬了点血含在嘴里,然后用血在眼睛下面画出两道血泪的印痕,再往脸上身上抹上点梁灰。
“哎妈好疼好疼!黑姐,待会儿我吊着裤子挂在梁上,你能不能整点阴风把我头发衣服吹起来?最好再整点鬼叫声!”
方重一边解发绳一边问。
“叫妈!”
江小荷这会儿也整明白他要干啥了,开始言笑晏晏的调戏方重。
“奶奶!”
方重这一声直接把江小荷整不会了,这小王八真够不要脸的嘿!
方重定睛朝赵二小姐一看,剩七秒!
小姑娘已经伸出手拿起杯子了!
开整!
他凌空一个翻身,右手抓住裤子绑成的布圈,脖子一抻把头塞了进去,在下落的过程中把下巴垫在手指上,以防真把自己勒岔气儿了。
赵二小姐闻声抬头,只看见一个黑影左手捂住黑袍下摆,凹了个玛丽莲梦露的造型凌空呼啦啦坠了下来。
没办法,裤腰带解了,不挡着点的话上身的黑袍肯定会掀起到脸,到时候两条毛腿戳下去,把小姑娘吓跑的可能性远大于吓晕。
虽然那样也避免了赵二小姐饮毒而亡,但接下来一定是几十个键妇举棒冲进来将自己一顿吊打。
吊自己的布条还是自己脱的。
被打死了都觉得冤!
方重低着头,落到最低点之后由于惯性,整个身体一震,然后他突然抬头狰狞一笑,露出一口鲜血淋漓的牙齿,同时抬起血迹斑斑的左手朝着赵二虚抓,喉咙里发出呃呃啊啊的声音。
江小荷也非常给力的招来了一阵阴风,吹得方重长发舞动,黑袍簌簌作响。
然后她樱唇轻启,发出一声渗人的轻声阴叫。
赵二小姐端着杯子看着方重,白眼仁上翻,“嗝”一声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她手中的杯子掉在腿上,蜜水撒了一身。
方重挂在空中侧耳听了听。
好!没有惊动丫鬟!
这一波操作太成功了,救回了赵二小姐的命,杀人的凶器还被打翻,简直完美。
方重琢磨着这再把裤子解下来穿好,让黑姐上梁柱上吹点灰遮住自己活动的痕迹,等赵二醒了估计她自己都以为是看书看睡着发了噩梦。
完美!
离地太高,直接落地估计动静不小,他抓着裤子轻轻荡了一下,找准时机一松手,轻轻蹲落在赵二小姐的小书桌上。
哗啦一声就把人家小桌子踩碎了。
“小姐?小姐?”
外头小间里的丫鬟听到动静,问了一声,没听到赵二小姐的应答,披上一件衣服窸窸窣窣地往这面走。
你大爷的豆腐渣书桌!
临门一脚功亏一篑?
方重仿佛已经看见挂在横梁上被殴打到左摇右晃的自己。
一时间他六神无主,一手抓着一块书桌碎片脸色惨白,汗出如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