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也没空去和秦广王争论，虽然这事目前和医术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人是自己选的人，十殿阎王里头自己的人第一个死回来，下次开会免不了灰头土脸。

“大王！小的有……有急事禀报！”

包黑子正想发脾气让蒋歆滚蛋，耳听得外头有人敲门喊出一句话来。

声音不熟，想来是秦广王的亲随。

他远程一挥手，办公室门打开，外头果然站着个脸生的牛头。

“嗯？何事？”

蒋歆一看是自己的人，狐疑地问了一句。

这小厮生前在秣陵时就跟着自己，挺有眼力见儿的，自己这会儿正跟老包抖威风，没点大事他应该不会敲门打扰。

牛头瞅了一眼屋内，戴着头罩也看不出脸色如何。

“呃……咱们第一殿，呃第一殿有人闹事，您快回去看看吧！”

秦广王眼珠子一转，整了整衣袍，阴恻恻地朝着包拯笑一声：“包黑子，自求多福吧你！”

转身带着牛头走了出去。

“哼！”

阎罗王一声怒哼，“碰”一声砸上了办公室的门。

出了阎罗王办公室，蒋歆脸色沉下来，边走边问：

“到底出了何事？薛礼发现了？”

牛头悄悄瞄了他一眼，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转轮王还没发现，但是丁……丁医生死了。”

“你说什么？！”蒋歆一把薅住牛头的胸毛，把他拽到自己脸跟前儿。

“这不才帮他救了个太监，刚被皇帝奖赏吗？怎么就死了？！是不是有人阴我？！”

牛头刚要说话，劈脸就被蒋歆打断。

“是不是平等王？好你个姓陆的，我就说他和包黑子都是宋朝的，早晚要联手对付本王！”

牛头赶紧开口说：“不是不是，是朝廷里的熹贵妃生产……”

“小丁强行去给人接生了？熹贵妃好像长的是还行，但是他又不是妇科的。你说这个小丁，啊！咋就这么急色呢？！”

你特么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一个小太医还能强行给贵妃接生？这么牛逼你咋不直接称帝呢？！

牛头整个牛都快要疯了。

蒋歆看牛头使劲摇头，也是气怒交加：“你这厮能不能一次说完！”

我特么也想一次说完！

给牛头一个狗胆他也不敢把这句话吼出来，他只能赶紧说：

“熹贵妃生产，完了丁医生跟皇上说傻逼才坐月子，还凹了两个姿势说照着做有利于恢复屁股挺翘，然后他就被皇上挂棍儿上烧了。”

秦广王：……

牛头：……

蒋歆一拍脑门：“我特么……”

我太难了。

什么哈佛医学院的傻缺教授，脑瓜子是用缝合针戳过眼儿还是怎么回事？！

我要是华佗我非得拿斧子砍爆他狗头！

这下怎么搞？再过一个星期月底例会，到时候人家交流计划进度，本王和包黑子一起坐在边上抠脚？

丢不起那人！

秦广王表情一狞，心说这都是你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