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常把网名改成XX彦祖、德华,不过都是自嗨而已。
对于自己的颜值,刘长安心里还是有点哔数的。
既不是丑的泣鬼神,也没有帅到惊天地,只是中人之姿而已。
那为啥都向我行注目礼呢?
乡公所发布通缉令了?
一念及此,刘长安浑身汗毛倒竖。
其实,他不怕坐牢。
规则加身,阿威要是敢把他送进牢房,最后哭的一定是阿威。
他怕的是阿威突然开窍,不给发动规则的机会,就把他打成筛子。
听到大家只是在议论他的“奇装异服”,刘长安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不对,黄袍加头盔,太特么醒目了。
要是有人去通风报信,阿威和他手下的大头兵大概几分钟就能赶到战场,距离更远的九叔说不定更快。
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刘长安脑子里的灯泡突然亮了。
推着秋生的自行车走到早点摊前,打包了两人份的早点。
温文儒雅,却稍稍提高了音量,确保迎面而来的几个行人也能听到。
“大叔,请问任发任老爷府上怎么走?我是任婷婷在省城的同学,专程来看她的。”
原来是省城来的少爷,难怪穿的衣服没见过。
众人恍然,降低了对他的关注,然后展开了一轮吹牛哔大赛。
这个说某某亲戚有这种衣服;那个道某某亲戚借他穿过。
真·神助攻也。
刘长安差点捧腹。
两份早餐挂在车头上,趁天色未明路人稀少,刘长安奋起余力,自行车都被他骑出了电瓶车的感觉。
路过一条脏兮兮的小巷,立刻拐了进去,打算穿过小巷子逃离任家镇。
不过骑行半个晚上,他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了。
感觉危机没那么迫切,心气儿一松,肌肉的酸痛和疲倦开始侵袭他的意志。
小巷尽头,一户有明显烟熏火燎痕迹,半个屋顶都没了的宅子映入眼帘。
这样的房子,一般人都会认为是凶宅,乞丐都不敢盘桓吧?
刘长安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
和他料想的不差,房子里除了鼠蚁虫,半个人影都没有。
一间相对完整的房间,把黄袍、头盔和自行车藏到床下,狼吞虎咽完早点,合衣躺下,沉沉入睡。
一觉睡到月兔东升,打算夜色再深一点就离开。
在此之前,刘长安决定去镇上补充一批干粮。
饿肚子的滋味,真特么难受。
回程时,摩肩接踵的人群中,迎面走来两个保安队员。
刘长安的心刹那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他俩自顾自交头接耳,都没有发现咫尺之间的刘长安。
擦肩而过,听着他俩议论任府迁坟一事,刘长安的心思不禁活络起来。
返回无情的大火摧毁的房子,刘长安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回忆剧情。
“迁坟,僵尸出棺,任发死于非命,九叔背锅含冤入狱,好像有搞头啊!”
刘长安摸索着下巴,仿佛幕后黑手一般,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当下就在破屋里宅了起来。
好在刘长安复制了上清大洞真经,不然还真不知道这几天怎么熬。
只是末法时代的稀薄灵气,好像让日子更难熬了。
难怪信念坚定这个品质,排在九叔列表里的第一位。
刘长安不胜唏嘘。
时间如指间沙,一不留神就没了。
当任府凶杀案传开,颓废的刘长安立刻精神大振。
伪装成一个乞丐,溜到大街上。
躲在人群里,飞快的瞥了眼被阿威当成疑犯的九叔,嘴角微微上扬。
九叔的五感何其敏锐,刘长安别有深意的一瞥,瞬间被其感知。
扭头望向人群,没等有何发现,阿威就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
养足了精神的刘长安,夜幕降临之后不久,他就拿了个破碗,躺在了乡公所斜对面的屋檐下。
夜色渐深,街面上除了打更人,连鬼影也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