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姗姗来迟的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异口同声惊讶道:“和尚/道士,你认识他?”
“化成灰也认得。”
四目道长牙缝里蹦出第一个字,一休大师急忙改口:“认……不认识。”
狐疑的看着四目道长,旋即回忆起几天前的破庙之夜,一休大师立刻咬牙切齿的问:“他也把你本家侄女那个了?”
四目道长白眼一翻:“什么跟什么?还记得几个月前,我茅山派的诛魔令吗?”
一休大师悠然神往,遗憾道:“当然记得,当初贫僧要不是远在边关,也要会除魔出一份力的。后来贫僧和箐箐日夜兼程,才走了一半,就听说魔头已伏诛,才又开始云游。”
四目道长怒哼:“魔头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把我们都被骗了。”
一休大师难以置信,瞪圆了双眼:“这话从何说起?你怎么确定魔头把所有人都骗了?”
四目道长咬牙切齿:“因为,魔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一休大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抖如筛糠。
一条三尺远,悲愤的瞪着四目道长:“臭道士,你不要血口喷人。贫僧说了,我和箐箐当时远在边关,时间地点根本对不上。”
四目道长额头挂满黑线:“秃驴,我说的是他。”
扭头看向似笑非笑的刘长安,又狐疑的盯着四目道长猛瞧。
“看什么看?”
“看你比他更想魔头。”
“哼,和尚,你走吧!把魔头没死的消息带给同道中人,然后再组织一次诛魔联军。”
“不行,魔头的厉害我有耳闻。四目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我留下和你并肩作战,机会还大一点。”
“好。”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是应该继续劝我吗?
咱俩要是都没了,谁把魔头还活着的消息广而告之?
“看什么看?你没发现,我们根本走不了吗?”
“呃~好像还真是。”
一休大师干笑。
“对了,刚开始,你好像说,他也把我本家侄女那个了?”
听四目道长把重音加在也上,一休大师立刻装傻充愣:“有吗?你一定听错了,可不能拿你本家侄女的名声开玩笑。”
“哼,你就说了。我眼睛不好,但耳朵很好。”
“我就……去你的吧!”
咳咳……
你俩说相声呢?
刘长安憋得肚子疼。
突然感觉脑袋宛如针扎。
眼前一黑,脚下一软,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
灵力蛰伏,身体虚弱,心里更虚的刘长安骇然失色:反噬?
毫无防备就被刘长安撞进了怀里,红云瞬间爬上林箐箐的脸颊。
偷偷用余光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表情,正准备把占便宜的刘长安推开,突然感觉胸前一片温热。
低头的刹那,花容失色。
“喂,你怎么吐血了?受伤了吗?”
林箐箐焦急、关切的声音入耳,刘长安阵阵心虚。
两三个呼吸后,疼痛稍减,视线恢复,大脑也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心中隐隐有些猜测,急忙扭头,霎时心胆俱寒。
僵尸脑门上,写着死亡的黄表纸自燃了。
同级无效?
或者死亡法则针对魂魄,僵尸没有魂魄?
还是我实力太低,手书死亡让它生命受到威胁,所以爆种,挣开了法则的束缚?
一想到爆种,刘长安立刻感觉僵尸的尸气愈发浓郁,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当即抱起茫然无措的林箐箐,大喊接着。
然后提着家乐和小王爷的腰带,脚不沾地,从麦芽糖上空经过。
并非刘长安圣母病发作,只是死亡字条燃烧缓慢,生命暂时不会受到威胁,顺手而为,结个善缘。
前不久叫嚣杀妹证道,不过是随口说说,以刘长安的为人,还真下不去手。
毕竟无怨无仇,而且人家还毫不做作的表达了关心。
救人,展示实力,最后不管误会能不能解开,再当着他们的面“飞升”。
就不会有人敢针对,和他不清不楚的林箐箐了吧?
“踏空而行?”
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手忙脚乱,接住哇哇大叫的林箐箐。
一抬头就见刘长安“飘来”,两个识货人顿时瞠目结舌。
“别发呆了,先想办法对付僵尸。”
放下家乐和小王爷,刘长揉着太阳穴安催促。
魔头近在咫尺,要说四目道长不紧张,他的客户都不信。
盯着面色苍白,一脸倦色,摇摇欲坠的刘长安,四目道长手里五尺长、半尺宽的巨剑却劈不下去。
魔头到底用了什么妖法,蛊惑人心的威力也太强了吧?
四目道长内心狂吼。
相较而言,一休大师比四目道长略显轻松,毕竟他没来得及参加诛魔大会。
而且,他也没有在刘长安身上,察觉到邪修必备的戾气、阴气、煞气。
反而中正平和,跟四目道长同出一源。
不过就是行事有些让人诟病。
吼~
死亡字条燃尽,僵尸狂怒,刘长安的规则之力,对它的约束大为衰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