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幸并未深入的聊下去,在场的都是女娃娃,不要加重大家的焦虑了。
几个聚在一起,秋云从外头端来几盆瓜子,一一放在大家面前。
轻烟是个嗑瓜子小能手,咔咔咔的速度无敌,人家才嗑了几颗瓜子,她手中一把已经空了。
她吐出口中的瓜子壳,无意和桓幸提起,“小姐你听说了吗?衡王从边塞回来了,带回了一些衡王妃的东西。”
轻烟的话语声到后面愈发轻幽,她怕提及小姐的伤心事。
果不其然,桓幸猛然站起身,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轻烟赶忙放下手中的瓜子,拉住了她,“小姐,现在婚事将即,你还是好生在桓府待着吧。现在你去了又能做什么呢,反而容易情绪失控做出不合理的行为,反正事情已经这样子了,已经无力回天了。”
轻烟话语出,大家跟着应和着,好生劝着桓幸。
怒气冲天的桓幸逐渐平复,忘了她现在婚事在即,听到‘衡王妃’就失去了理智。
桓幸来回深呼吸,压制住胸腔的怒意,双手紧握成拳勉力自控。
最后看到语心的就是衡王,或许衡王那边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衡王回京后,第一时间进宫向父皇母后负荆请罪。
皇上才懒得搭理此事,挥挥手让他自行解决。
衡王随后就径自走到坤宁宫,皇后已经得知他进宫了的消息。
见到那颀长挺括的身影走近,厉声呵斥:“跪下!”
衡王二话不说,双膝跪地。
他知道胡语心的事需要解决,他也会郑重的将此事完美解决。
之后许久,皇后也不曾和他说话,就让他直直跪在地上,仿若他不存在似的。
时间不知多了多久,直到皇后身子乏了,才看看回过神来问话,“你好好和我说说,衡王妃过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事到如今,皇后也很后悔当初催着他们成婚。
倘若没有她的极力促成,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衡王老老实实的跪地回答:“当日她在院子里,意外发生了火灾。火势过大,迟迟无法扑灭,等到情况得以控制后,已经来不及了。”
他长话短说,言简意赅。
皇后庄严挑眉,满脸不信,“你们就在同一张床榻,怎么你就没事?”
衡王的身子微微一僵,垂落在两侧的手微微握拳,沉默须臾后,低声回答:“我们没有住在一起。”
皇后的手重重砸在桌案,没想到他们居然不合至此。
她语调微扬,难以置信:“你们分房睡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让衡王身形僵硬,血脉不通,他如鲠在喉,难以开口。
“说!”皇后的耐心所剩无几,厉声催促衡王回应。
“我们分居两个院落。”衡王硬着头皮回应,垂首一半的俊脸埋在阴影之中,无人知晓他在想些什么。
“你说什么!”皇后气血上涌,头痛欲裂,“你这臭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人家小姑娘千里迢迢不远万里的去大漠寻你,你就这样安排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