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略带急促的追问:“行不行?”
掌柜的回神间,生怕惹沈孟不高兴,急忙回复说:“行行行,当然行。”
飞尘镖局在他们医馆已是老顾客,他们押镖时常不可避免的受伤,长久合作镖局还是信得过的。
沈孟轻‘恩’了声后,就带着兄弟们回去,太丢人了,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
他恨不能找一条地缝钻下去。
社会死亡现场。
旁边的兄弟揶揄的用胳膊肘顶沈孟,抬起一侧眉骨,唇角噙着笑意,“沈孟你平时几乎把全部家产揣在身上,今朝居然会没钱?”
沈孟懒得搭理他,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只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反复羞辱,刚才他只想关心桓幸,让她日子好过点,谁知给自己挖了个这么大的坑。
他仰天欲哭无泪,老大啊老大,我为你付出了太多。
不过他回头一想,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为桓幸做得这些,帮老大留住人,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还在乎这点小钱吗?
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想到这,他重新支棱了起来。
双手交叉垫于脑后,欢快的吹起口哨,昂首阔步回镖局。
做人还是他有眼力见。
兄弟们望着沈孟飘起来的背影,嘴角不由抽搐,这人是被刺激傻了吗?
脑袋受伤缠了白布的弟兄冲着他背影喊:“诶,你干嘛走这么快,等等我啊,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个伤员啊?”
“刚才取笑我的时候,怎么没瞧出你是伤员啊?”沈孟都不屑回头,空中只飘来他的话语。
“我伤的是脑袋,不是嘴啊。”
沈孟:……
他一个没留意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脚,险些没站稳,一番最后倾倒的大动作后,才勉强稳住身形。
身后传来一阵哄笑,他冷厉的目光朝后扫去,那笑声戛然而止,兄弟们一个个面色冷凝,毫无嬉笑之意。
沈孟凶也是真的凶,不分敌我的凶。
苏西接到沈孟消息后,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朝卢安镇赶来。
什么事都顾不上了,没有沈孟比桓幸更重要。
当初沈孟就留心,派人暗暗跟踪桓幸,得知她现在的住处。
谁能想到矜贵如小金丝雀的桓幸,居然会住在深山老林中,穿着粗布麻衣。
沈孟和老大前往山中时,给他打预防针,“现在桓小姐的生活并不好,老大你得有心理准备。”
在得知桓幸找到之后,苏西的神智就飘忽在外,对沈孟的话也只是敷衍。
沈孟听着老大没有灵魂的回应,轻叹口气,罢了罢了,届时老大亲眼看到就明白了。
到了这座山独一间的屋舍,他们的马都跑累了。
不知他们当初是怎么赶到镇上赶集的,沈孟难以想象。
当苏西看到两间破败到劲风一刮,就会被吹倒的小木屋,方才沈孟在他耳边絮叨的话才对上号。
苏西的心一瞬间被攥紧,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