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不伤害张月儿，我答应你。”

徐默脸上的神情变得疯狂起来。

“第一刀，就插在左边大腿上，记得要用力，否则的话，你懂得。”

张天飞淡然地举起手中的匕首，没有一丝犹豫，猛然往自己左大腿位置插去。

“不要！”

在张月儿的惊呼声中，一道鲜血飙洒出来，匕首赫然插在张天飞的大腿上，刀身尽数没入在肌肉里，血液在这一刻不断往外翻涌。

仅是一会儿功夫，他就被鲜血染红。

“姐夫，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张月儿呆呆地看着那道身影，美眸中水雾弥漫，两道泪痕清楚地映在这张憔悴的小脸上。

“嘭！”

一声沉闷响起，张天飞单膝跪地，那条鲜血如注的左腿再也支撑不起他的重量，张天飞艰难地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有一丝萎靡，他咧嘴一笑。

“这个结果满意吗？”

徐默先是一愣，随后犹如病态般地狂笑起来，后者的决断超乎他的想象。

“哈哈，不错，不错！现在把刀拔出来，再给你肚子上一刀。”

张天飞苦笑一声，在两道目光的注视下，脸上浮现一抹狠色。

“嗤！”

刀身强行被拔出，一道血箭随之喷射而出，在暗淡的光线下化作一团血舞，洒落在四周，鲜血点点。

刀尖上还滴着一抹血迹，不等这抹血迹滑落，张天飞举刀再次向腹部落下。

“嗤！”

刀身刺入肌肉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显得格外刺耳，他的腹部，赫然多了一把匕首，一时间血如泉涌。

顷刻之后，张天飞彻底成了一个血人，模样十分骇人。

“接下来，是右腿！”

徐默一张脸不断地扭曲，目光中充斥着狞笑，他迫不及待地发号下一个命令。

“姐夫，你走啊，我不要你救，你走啊，你走啊！”

李月儿泪眼婆娑，脸色凄然，对着地上那道身影不断地嘶喊。

张天飞艰难地望了一眼女孩，嘶哑着声音。

“月儿，我们不哭。”

说完，带着血滴的匕首再次划过一道森冷的弧线，狠狠扎进他的右腿。

“轰！”

张天飞躺在地上，全身气息虚弱，眼神无力地垂下，像是日暮西山挣扎的最后一缕光线。

“不要这么快玩完，好戏还在上演，接下来，桀桀，是腰部。”

张天飞颤巍巍地举起被鲜血染红的匕首，刚准备落下，手中的小刀却悄然滑落，手无力的落在一边，一双眼睛慢慢合上，他整个人躺在地上，身体一动不动。

“呜呜呜！姐夫，你不要死啊。”

张月儿哭声凄切，透入心弦，在这个清冷的夜空响起，为夜色添上浓浓的伤悲。

“死了吗？”

徐默看着那道身影，尽管从后者身上再也感受不到半分生命的气息，他也没有一丝大意，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种事决不能轻易判断，否则，一个不注意就将断送一切。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天飞，许久之后，他依旧没有一丝声响，徐默长出一口气，现在他可以断定后者已经死亡。

慢慢地，徐默将手中的匕首一点点移开，不管哭泣的张月儿，径直地走到张天飞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随后嗤笑一声。

“真是白痴，你以为这样救得了她？”

“谁说救不了的。”

一道幽幽地声音悄然响起，张天飞原本闭上的眼睛倏然睁开，一道精芒犹如实质般爆射而出，哪里还有刚才的颓靡，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是悄然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