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让自己的混蛋大骂一顿，说自己不识好歹，猪油蒙了心，又说了一句狠话，是倾家荡产也要烧出王爷满意的瓷板来。

因此还拿出嫁妆，让自己不要吝啬金钱，现在刚刚把这个想法和吴福说了，也让吴福骂了一个狗血鬼，和妻子的话一般都没有二，郁闷。

但是也激起了张秉正的好心，自己当初却在吴福面前拍了胸脯大吹：“天底下没有一件我张秉正烧不出的事！”

但是这可不是一般的物品，吴福说这是军需品，马虎不得。所以就厚着脸皮回家问了自己的老爹，老爹让他去找自己的师叔，说师叔一脉，在瓷器硬度这件事上，那是绝活。

看到师叔如此迷恋地抱着那对云纹虎枕不撒手，张秉正心痛地直哆嗦，脸上还露出了笑意，连称不敬！

然而，师叔还是给了自己一个药方，要不是那药方，他心里还真的没有底，饶是这样，自己心里还是七上八下，都不踏实。

不知何时，师叔张宽来到自己身后，看着紧盯着炉子的两个人，问道：“怎么了，是否有把握？”

张秉正看了师叔一眼，说道：“不知道，你的方子不错吧？”

"兔崽子，你爹都不敢跟我这样讲话，有什么好意思呢？”

吴福急忙劝道：“二位别这样。我们都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没有人能把它弄坏，也没有人能把它弄好。”

大冬天里的张秉正，前额已是汗珠，片刻工夫火来了，冲张秉正行礼道：“张头，时间到了！”

张秉正接过手中的香，恭敬地献上香后，冲着火头点点头，火头一声长音高声道：“开窑啦！”

小龙湾军营箭靶场，赵构看着手中的瓷板，这是吴福刚刚送来的，一尺见方，略有弧度，黑色的釉子散发出一种光泽，入手有点沉甸甸的感觉，但也不重，无论是外观，还是重量，甚至整个弧度要求，都比以前感觉要好。

然后他把手交给韩世忠，吩咐他说：“试试看，我要亲自射！”

远方的靶位上，一排稻草人模样的靶位高高耸立。这是一件怎么看都像是一件现代防弹衣的夹子。韩世忠将瓷片插在胸前中间，系好绑带，急忙离开。

百步穿杨，赵构看手中的雕弓，这雕弓是专给自己用的。宗泽在磁州任上刚上任不久，他的好友、北宋名将郭逵三子、少监郭忠孝临别赠言：“此弓只配宗汝霖！”

这张弓，在磁州城，宗泽一直挂在自己的大帐里，两石之力，谁也拉不开。赵构来到磁州府第二天，宗泽亲临送宝弓，赵构一见便爱不释手，由大内军器监制作的上品雕弓，也就是郭忠孝敢送宗泽的这一套。

张弓搭箭，赵构觉得与弓箭合为一二石之力，自己拉起来又不软也不硬。稍稍调整角度，赵构后手一松，破空之声骤然响起，雕翎如流星一般飞过。

雕翎箭正中靶心，赵构在众人的欢呼中，疾步向前，急切地想知道测试的结果。到了靶子前面，羽箭已经落到了地上，韩世忠正在抽出他的瓷盘。

赵构走上前去，看见黑漆漆的瓷板，已经磕掉一块，但整个人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碎掉，赵构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对韩世忠说：“换猪羊披甲重试，**！”

一片忙乱中，将护甲套在早已准备好的几头猪羊身上。但百步之外，由秦风一手操练的近卫弩队三十人一字排开，至少是一石一弓，可以单挑一石五弓。秦风一声令下，弩队整齐划一地张着弓箭，齐声射击。

靶场上，猪身上已经插满了箭。只有一个防具，没有一个羽箭可以射穿它。韩世忠将护甲瓷板抽出，只见瓷板被磕落的地方越来越多，但整体还没破，保护效果还不错。

赵构又要求在五十至一百步之间再做一次试验，以检验各种距离的保护效果。检验结果表明，70件瓷板无裂纹、无破损。一百五十多个步骤，电位衰减、保护效果良好。

最终，从七十步到一百五十步，秦风用神臂弓试了三箭，七步瓷板碎裂，但箭矢被弹开，无法深入。剩下的距离形成了有效的保护，但是需要更换瓷板。

赵构也很满意其整体防护的效果。这一脱离后世"陶器护甲"而独立出来的东西，是这世界上的首次发明，如果成为笑话，这位王爷的脸何在？

所有的人都经历了一场征战，看到这一块瓷板能有这样的防御功能，都是一种惊喜。冷锻山文甲精良，但价格也昂贵，并非人人都能配得上，赵构想，就是大大减少了每个兵士的装备费用，那个年代，军费开支，真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