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间,这些声音全都销声匿迹。
泽为兴的臣属国,新帝继位是需要宗主国授权的。
也就是说,秦珏就算把自己的兄弟都杀光了,老皇帝也死了,皇位妥妥落在他上了,他也不能就这么登基,不然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发现秦珏本质是个小人,前跟他们称兄道弟、画饼,一上位就开始鸟尽弓藏,一些人心术不正的人就慌了。
惜秦珏羽翼丰满,已经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了,这些人便绞尽脑汁,想到了宗主国授权这么一个理由。
新帝登基没有征求宗主国同意,他们就不承认他是泽皇帝!
这个理由光明正,就是太贱了一点。
正常人知道自己的国成了他国臣属,都不会接受得这么快,这些人为了自利益,几乎是上赶着给兴孙子。
没办法,为了能不新帝清算,他们也只能扯兴的旗。他们现在就盼望着,兴能够发现新帝的狼子野心,直接把他的皇位给夺了。
面对朝堂上联名上书要求新帝获得兴授权的臣子,新帝还没说什么,左相为首的一批清廉正直士便痛斥了起来。
谁都明白这授权说因何而起,这些贪官污吏祸『乱』朝纲不说,竟是如此的没骨,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新帝对此倒很平静,他坐在上首,穿着泽朱红『色』的帝王朝服,面容温雅,语温和道:“众臣所言有理,我国既是臣属国,自然该向主国禀报,依孤看,还有几日便是中秋佳节,不如孤便率领众臣,前往主国向女帝祝贺如何?”
他说话慢条斯理,姿态从容不迫,又有一副清俊出尘的好相貌,看起来像个好脾的公子。
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男人藏在表皮的阴狠毒辣。
他口中用的疑问句,但谁都明白,他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只是在达通知罢了。
什么带众臣去给女帝祝贺,他这话根本就是在说,我以去找女帝寻求授权,但你们也得跟我一起,别想着我了你们就能逍遥,我要是不了皇帝,你们也不用活了。
众臣心底喊失策,秦珏这人真是阴险狡诈!
去就去,他们就不信,他还能在兴杀了他们不成?
此时此刻,泽臣子没想到,这一趟去了,他们还真没能回来。
不仅他们没回来,就连泽,都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秦珏带着众臣上路,为了表示恭敬,他只留左相监国,其他一些肱骨臣全都带了。
泽新帝带领臣前来朝拜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兴,没多久整个都城人尽皆知。
兴百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的场面,泽君臣进都城的那天,街边站满了围观的民众,见到自己的国如此强盛,所有兴人都到与荣有焉。
泽队伍很长,他们只带了一队不到百人的士兵护卫,剩就是百人的臣子,新帝令臣子与护卫同等待遇,只能在路上靠双脚。
新帝则骑在马上,年轻俊美的男人穿着朱红『色』交领朝服,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眸映着阳光,神情间满是意风发的味道。
他皮肤白皙,眉目清隽如画,街边许多少女都看呆了,还有人向他抛掷手帕。
人群中,却有一人小声对边的同班嘀咕道:“那泽的皇帝,我怎么好像在哪里瞧见过?”
“我也觉得有些眼熟,似乎不是第一次见了。”
“啊呀,我算记起来了!年初陛回宫,跟在陛御辇边上的那名侍卫,不是与他一模一!”
发现这一点的也只是少数,毕竟过去半年,许多人的记忆早就模糊了。
不过等到泽队伍进宫,这事就瞒不住了,玉奴在宫中不是一般的出名,为了保护女帝受伤,胆要求侍候女帝,成为唯一随侍在女帝边的男侍从。
还有传言说他对女帝献媚,背地里是女帝的人,不少人都信了。
后来某一日玉奴突然消失不见,女帝也不曾派人寻找,这事还议论了好久。宫里人都猜玉奴遭女帝厌弃,或是犯了忌讳,秘密处决了。
泽新帝率臣朝拜,宫门开,沿途守着无数御林军。
因人数太多,这一人领到最的太极殿,途径的许多侍从宫女看见新帝的脸,全都惊愕地瞪了眼睛。
众臣中有人注意到这个,右丞抹了抹额头冷汗,对在边的太尉道:“我怎么觉着,事情有些不妙?”
太尉强颜欢道:“此处乃是兴皇宫,晾他也不敢『乱』来。若他不仁,我等也请求兴保护,毕竟是宗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