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模样好像被陆擎吸干精气了。”程宝然自己眼睛眯的和饺子缝一样，还不忘打趣顾晚。

顾晚身形顿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程宝然还这么大声，顾晚将手伸到程宝然后背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两下：“你能不能小点声，大姐。”

程宝然舒服的眯眼：“再多捏两下，舍不得掐我，那就是给我做按摩。”

顾晚使劲下手捏住她的皮肉，拧住。

不过还是没狠心使劲。

捏着后背的力气松掉，程宝然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儿。

“马上周六周日了，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安排的差不多了。”

她给贺泽晨写信，约在她们学校附近的宾馆，又让江秋模仿李伟的字迹，到时候给兆佳宁传个小纸条，这俩人弄到同个宾馆，叫李伟去捉奸拿双。

这仇算给江秋报的，兆佳宁失去李伟这座靠山后，她在取她一条腿。

顾晚左腿挪到椅子后面，没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中午她和程宝然去食堂吃饭，和季长风面对面碰到。

被陆擎折腾的腰疼腿疼，胃里空空的，顾晚打了一荤一素，还有份米饭，端翻盘找座位时，看到季长风。

“你们没座位上我这边来吃，我身边有空位置。”

他在前面带路，顾晚看看食堂人挺多的，也没空位置，就跟着他身后过去，程宝然的面做好，端着碗正好跟上来。

顾晚和季长风正在避嫌，她自己坐在不挨着季长风也不和他面对面的位置上，程宝然坐在顾晚旁边和季长风面对面。

“以前你经常粘着我家顾二晚，最近很少见你。”程宝然把面豁楞开，大口吃起来。

季长风少见沉默：“最近有点忙。”

“你买回家的票了吗？”

顾晚主动问道，季长风救过她，她们也清清白白的，朋友之间没必要弄得连句话也不说。

和顾晚说话，季长风话多点：“没有，我过年不回家。”

听他这么说，程宝然抬头看过来。

“我家里就我自己，我要打工赚钱。”

没想到是这原因。

季长风吃的很简单，三两口解决完，他和顾晚程宝然点点头端着盘子离开。

顾晚看他起身时大衣兜里掉下张纸片，过去捡起来，瞧瞧是不是重要的东西，如果是废纸就送过去了。

不是纸片，而是张相纸，黑白色照片，里面的夫妻站在戈壁滩上，身后是挺拔的白杨树。

这两个人应该是季长风的爹娘。

顾晚看到他刚走到大门口，跑过去送照片。

吃完饭的人挺多的，大家都往外走，门口铺着纸壳子，学生进来带的雪蹭到上面，以免弄脏里面的地板，顾晚跑着，眼瞅着季长风走出去，小声喊他：“季长风，你的照片掉了。”

人已经走到外面，季长风听到顾晚在喊他，站在外面停住。

片刻，身穿白色棉袄的女孩儿从里面挤出来，头发被风吹起来，顾晚被人挤出来，脚下绊倒什么东西往外面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