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背后似乎隐藏着一股更强大的意识。
而这股意识,乔林在飞机上探知那具棺材时感知到过。
艾霍斯特不紧不慢的走下了楼梯,直向地下站台走去。
当站台上的乘客坐车离开后,那在一旁矗立的血族不紧不慢的转过了头。
“a-230385,没想到一直是独行侠的你,如今还有了个帮手,你的徒弟?”艾霍斯特的语调轻松的像是老友相逢。
“就像当年一样,同样是在火车站台,不过现在是我有武器,而你没有。”赛特拉基安说道。
乔林从侧面不断靠近这会说话的血族。
“武器?你是指那把萨杜的剑么,今天我就把它收回。”艾霍斯特虽然在与赛特拉基安对话,但余光却一直在盯着乔林的方向。
本能告诉他,这个银灰头发的家伙比那老头危险得多。
这时,伊弗与诺拉也楼上赶了下来。
见到这对峙的景象,他毫不犹豫的掏出来装了银弹的手枪,向着艾霍斯特扣动了扳机。
就在伊弗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艾霍斯特动了,其动作快到超乎普通人理解范畴,在扳机扣动的瞬间就变换了几个身位。
子弹打在了墙上,崩碎了一块大理石砖。
没等艾霍斯特的闪避动作结束,乔林瞬间拔出了长剑,以丝毫不弱于对方的速度踏步刺了上去。
那血族眼睛猛转,眼瞳移动到了眼眶的边缘。
即便是闪避子弹的时候,他也依旧没松懈对乔林的警戒。
双手长剑的剑尖刺穿了艾霍斯特的西服,擦伤了他的皮肤。
一股白烟倏然间腾起,血族呲着牙闪躲到了柱子后面。
赛特拉基安挥着银剑绕到了艾霍斯特的身后。
对方头也没转,随手一拳就打在了赛特拉基安的胸口,将其锤飞了出去。
人类就是人类,哪怕凭借经验与技巧能肆意砍杀弱小的初生血族,但在面对艾霍斯特这种等阶的血族时,依然脆弱不堪。
“今天算你走运a-230385。”
一辆火车自地下通道驶过,艾霍斯特原地起跳,飞跃了七八米的距离,趴在了车身侧面。
手指狠狠的抠进了铁皮之中。
就在他准备回头看看看赛特拉基安是如何行注目礼的时候,金属被划开的响动从距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响起。
乔林双手化为利爪,也依附在了车身之上。
“想要去哪,血族。”
“你犯了个···愚蠢的错误。”艾霍斯特笑了一下。
紧接着粗壮的长舌如巨蟒般扭动着窜出。
乔林单手伸出长剑,镀着银的剑身散发着微微毫光。
可长舌却绕过了剑身,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密集而狰狞的肉刺从中钻出,正欲汲取鲜血。
蓦然,艾霍斯特的神情一变,他感觉肉刺仿佛触碰到了钢板,无法再前进哪怕一点。
布满黑鳞的手抓住了他的舌头,将他向后方拽去。
火车内的人已经被车窗外的可怕情景吓的乱了套,疯狂向别的车厢逃窜。
肉刺缩回,长舌的孔洞中突然涌出了大量的白色粘液,咻的一下就从乔林手中抽了回去。
艾霍斯特缩回舌头,一拳打碎了火车玻璃,钻入了车厢内。
乔林用膝盖顶碎了车门,站定在了艾霍斯特前方六米处。
“你是什么怪物。”艾霍斯特道。
“被怪物叫怪物,真让人不舒服。”
“或许我们可以谈谈,你一定有什么想得到的东西。”艾霍斯特又恢复了公式化的笑容。
“全套火箭、空间站,还有卫星的图纸。”
“只要你把那个老头的脑袋交给我,这些都不是问题。”
“你谈崩了。”乔林淡淡的说道。
六米的距离转瞬即逝,长剑的锋刃划过了三个轨迹,将艾霍斯特头颅、胸口、腿部全部锁定。
以极快的速度一瞬三斩,封死对手全部回旋余地的必杀之剑。
艾霍斯特的身体在剑锋触及之前就弯曲成了c字型,头颅从两个轨迹之间穿过,而胸腹和腿都避让过了攻击范围。
乔林翻转手腕,斜下倾斜的剑身猝然挑起,划过艾霍斯特的大腿。
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后退,还忍受住了银器灼烧的痛苦,他另一条腿踢出,皮鞋的尖端正踹在长剑的剑身上。
凡铁打造的长剑磕到了旁边的座椅,断成了两截。
“是你谈崩了。”
摧毁了对自己具有威胁的武器,艾霍斯特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血族的身体在面对非阳光与银器外的伤害时都可以快速愈合。
自己已然屹立于不败之地,就算对手不是普通人类,那又怎样?
乔林丢掉残剑,后跳拉开了距离。
鼻腔抽动空气,仿佛要将车厢抽成真空。
紧接着一条火柱自他口中喷出,瞬间就将整个狭窄的车间填满。
在炽热的龙炎下,整个车厢外壳都被烧成了橙红色,甚至有的地方化出了一点铁水。
龙炎是通过燃烧生命力产生的魔法火焰,最猛烈的部分瞬间能达到三千摄氏度,堪称血肉造物的禁区。
而且随着乔林整体素质的提升,似乎还有进步的空间。
火焰散尽,整个车厢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下了被烧毁的塑料味。
乔林走到了艾霍斯特之前所在的位置,那里并没有骨灰或是其他的残余物。
而通向下一节车厢的门则大开着,看来是被逃掉了。
望着前方挤作一团的人群,乔林放弃了继续追击的念头。
为了一只血族而杀死成百上千的普通人类无疑是太过分了,何况艾霍斯特可能已经弃车逃跑。
在下一个站台处,乔林扎进了人潮之中。
自从有了越来越强的力量后,他就必须与力量本身做抗争。
力量带来欲望,欲望来自深渊,而克制的人性是自我毁灭之前最后的锚点。
伊弗几人还在原地搀扶着赛特拉基安。
老人面色不正常的潮红,看来刚才那下挨得不清。
“被他逃走了。”乔林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我们还以为你已经被碾死在车轮底下了,你怎么做到的?刚才发生了什么?”伊弗挤着眼睛,一副困惑的表情。
“只是搭了个逆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