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钦微微抬了抬下颌,有点小傲娇的表情在官晰敛看来可爱得紧,连呼吸都放轻了。
“给我好好的裹着,不然小心我……小心我糟蹋你……”
啊啊啊,卿钦你可真是个流氓兼文盲!用什么词不好,为什么脑子一短路,只有“糟蹋”这个词了!
卿钦心里有个小人在疯狂的呐喊,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追悔莫及,她顶着一张比熟透的番茄还要红的脸颊,慢慢的从他身上下来。
而官晰敛则是把脑袋缩进了被窝里,只留下一个看起来毛茸茸的头顶。
卿钦捂着脸,她刚穿进来的时候大佬可不是这样的,明明是掐着自己的脖子一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的模样。
为什么现在的大佬,让她产生了一种大佬娇羞、大佬害怕的错觉啊!!!
啊喂,她不是那种人。
过了良久,官晰敛才把头从被子探出来,像是怯生生的小动物从洞穴里出来一般,卿钦居然觉得他有点萌。
“你上来睡。”官晰敛的嗓音很沙哑,也很有磁性。
卿钦,“……”
大佬这么主动的吗?
官晰敛干咳了两声,“我的意思是……你上来睡,我去睡椅子。太凉了。”
这个房子是官晰敛从一个独居老人那里买下来的,老人无儿无女,官晰敛买了她的房子,给她送了终。
官晰敛几乎没有朋友,没有人来他这里,老人死后,他把很多东西都烧了,不是觉得晦气之类的,而是他觉得就和烧纸钱一样,只要烧给了老人,老人在那边也可以继续用自己熟悉的东西。
所以这个房子里除了他的这个房间,其他的地方都很空旷,也只有这么一张床。
他睡了床,卿钦就只有睡椅子了。
最近降温了,睡椅子会冷,而且睡了之后会不舒服,腰酸背疼。
“我身体好。”卿钦此话一出,官晰敛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了。
卿钦突然屏住了呼吸,眼前一黑,该不是大佬又想歪了吧。
“我只是单纯的说我很健康,不是暗示我那方面很强……”啊呸,为什么要解释。
越解释,越污.秽……
卿钦捂着脸,羞愤欲死,只能在装鸵鸟。
“柜子的上层有被子。”官晰敛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红着耳朵,又窝回了被子里。
卿钦懊恼的锤了锤自己的小脑袋,然后趿拉着拖鞋在到柜子边,打开柜子的门,上面有一床薄棉被,这个天气盖着也不会热。
她把被子拉出来,抱到椅子上,把自己也裹成了一个蚕蛹,然后闭上眼睛。
床头的灯被官晰敛按灭了,亮光突然消失,夜色强势的入侵,整个屋子陷入寂静。
只不过和往日不同的是,有卿钦细微的呼吸声在,这个屋子里不像平时这么死气沉沉。
这一夜,官晰敛意外的没有做那个自己经常在大雨夜怎么也走不出来的噩梦。
那一个梦是煎熬,而这场梦则是甜蜜的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