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纱没有说话,而是脸朝他手边靠了靠。
黑奇望着她被雨水打湿的脸,那张脸可真漂亮,还没有他的手掌,小小的,嫩嫩的,因为奔跑变得粉红粉红,散发着令人心跳的香气。
他抬手用衬衫轻轻替她擦脸的湿意,每擦过一个地方,就心跳加速一次,她的额头那么饱满,鼻子那么小巧,嘴唇红得像樱桃……
她微微扬下巴,他手中的衬衫就不由自主地擦向她纤细的脖子,平直的锁骨,那么薄的背……
她轻轻呼吸着,心口伏伏。
黑奇法控制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自己的身体,他猛地抱住了乔纱纤细的双肩,俯下身去亲吻了她的脖子,没忍住伸出了舌。(审核员好这里只是『舔』了脖子,没有后续)
乔纱第一次体验那样带着倒刺的舌头,虽然他很轻很轻,但那触感令她过电一般。
她颤抖了一下,手指紧张地抓在了他的手臂,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吸声,在呼吸中叫了他一声:“黑奇……”
他一下子失去了最后的防线,蹲下身她拖进了怀里,放坐在他的双膝。
她热『潮』『潮』软绵绵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像可爱的小猫一样紧紧扒着他说:“我有点害怕,你强壮了黑奇先生……”
她用湿漉漉的眼望他,这样和他说,他的心他的魂儿全没了,恨不能、恨不能……
“黑奇先生。”有人在背后叫了一声他。
黑奇被从梦中叫醒一样,抖了一下,手掌乔纱紧紧护在怀里,猛地过头去。
一双豹子似的瞳孔在夜『色』里发出杀气腾腾的绿光。
李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就站在凉亭外,冷冷淡淡地望着他。
这个角度李诺只能看见,搭在黑奇腿边的腿,细细白白的腿,脚尖挂着快要掉下去的粉『色』鞋子。
乔纱从黑奇宽阔的怀里探出头,看向了他。
她被黑奇衬得愈发的白、小,像一朵开在猛虎怀里娇怯怯的粉『色』蔷薇花。
李诺望着她,明明心中满是愤怒和厌恶,可这一刻,她身交织着纯洁和欲|望,得令人悸动。
他厌恶她的放|『荡』,和魔人族所谓的“享受爱和欲|望的自由”。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她如此直接地勾着你,引诱着你,令你法不靠近。
所以他愤怒。
“黑奇先生,塞西尔殿下请你过去。”李诺冷冷地对黑奇说:“现在就过去。”
黑奇愣了一下,“塞西尔殿下现在请我过去?”
“是。”李诺站在那里没有动,“塞西尔殿下有急事和你谈,主殿下我会安全送去。”他的目光又落乔纱的脸,从她脸非常清晰地看出了扫兴的情绪。
黑奇僵在那里,扭过头去,垂眼看向了怀里的乔纱。
乔纱从他怀里站了来,扫兴地对他说:“黑奇先生去吧,我会在寝殿里等你的。”
她垂眼看向黑奇,手指『摸』了『摸』他湿漉漉的脑袋,“希望今晚还能见你。”
黑奇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吻了一下,捡地的衬衫和西服,随意套就出了凉亭。
他看了李诺一眼。
李诺却没有看他。
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李诺才撑着伞走进了凉亭,他看见乔纱发红的脖子,心中涌名的厌烦,很难语气平和地她说话:“没想尊贵的主殿下,喜欢这样的物种。”
乔纱望着他,笑着低低说:“你嫉妒了?”
李诺皱眉看向了她,刚想反击她,他有什么好嫉妒的?嫉妒一只兽『性』未退的豹子得她的垂爱?
她却已经转身坐在了藤椅,对他说:“我的鞋子坏了,走不了路。”
她抬了抬脚,那只挂在脚的鞋子确实鞋跟断了。
“要么你背我去。”她像和仆人说话一样,对他说:“要么你抱我。”
李诺看着她,倒是被她气笑了,这两个选择有什么不同?
娇贵的小主还是一如既往的会使唤人。
“或。”她靠在藤椅里,望着他笑,光洁的肩膀和手臂『露』在夜『色』里,粉『色』的裙摆簇拥着她,“你现在可以约我,我刚好有空了。”
么高傲,仿佛让他做一个兽人的替补,是对他的赏赐。
可李诺始终法挪开眼睛,她今夜真,像一朵被淋湿的蔷薇。
他走前,俯下身对她说:“高贵的小主,很抱歉,我没空。”
她没有生气,抿嘴笑了,问他:“那你要背我还是抱我?”
她柔软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
那么凉,她不冷吗?
李诺望着她,底是没有办法,弯腰她从藤椅抱了来,手中还得撑着伞。
而乔纱在他怀里笑了一下,仰头来问他:“李诺,你今天是不是都在想着我?”
李诺跨进雨中的脚步顿了一下,低头撞她湿漉漉的眼,心突突跳『乱』了两下。
“你肯定都在想着我。”她得意洋洋地对他说:“想我想得心烦意『乱』,主动和塞西尔提出,你来送我去。”
她怎么知道?
李诺刚想否认,她冰冷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凑得那么近看着他说:“你真的不要和我约会吗?”
他的心一下子就跳『乱』了,她为什么总是这样,拒绝他又向他示好?
李诺没有说话,一路沉默地她抱了她的寝殿中。
------
寝殿门口站着她的那位男仆,除此之外居然没有他人。
殿中也没有点灯,只在长桌点着银『色』灯台里的蜡烛,蜡烛高脚杯和玫瑰花照得朦胧浪漫。
这是原本她打算和黑奇一享用的烛光晚餐吗?
“主。”她的男仆微笑着朝他行礼:“人皇殿下,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她的男仆仿佛不奇怪,来的不是黑奇,而是他。
李诺抱着她进了殿中,她放在了长桌前的椅子里,她像是冷得抖了一下,抬头对他说:“冷了,倒杯酒给我喝,好吗?”
也许是烛光朦胧,令她这一刻看来又乖又憔悴。
李诺身从沙发拿了一条毯子裹在她肩膀,却没有给她倒酒,而是说:“你该洗个热水澡,喝一热汤。”
她抱着毯子问他:“那你会等我洗完澡吗?”
李诺顿在了那里,他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明明不喜欢他,拒绝他,戏弄他,为何又要这样留住他?
可她在烛光下,拥着毯子这样望着他,问他,他还是“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