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抬臂曲肘按在椅背,又滑到严景川发顶,才止住下压的趋势,但已迟了。唇边的触也让他顿了顿。
觉到严景川的手忘了松开,反而收紧,他轻声道:“抱歉。”
严景川仿佛被他的话惊醒。
陈述正起身,又被身后的阻力拦住,不由看向严景川。
严景川抿直薄唇,下颚冷硬。
面与面的距离只剩半呼吸,他转眼就对上陈述的视线,脊梁愈发僵硬。
紧贴的温他早已熟悉,身为人的紧拥和以往不样。
属于另人的心跳,仿佛也穿透胸膛汇成道,否则绝不会擂鼓似的响。
“严总?”
严景川回神,正松开钳制陈述手臂的力道——
“汪!”
莫名兴奋的旺财忽然跳上沙发,蹦跶着抬起前爪,扑向两人。
它向来去如风,动作飞快。
陈述没转脸,只到背上重,他蹙眉:“旺财——”
话音未落,按在沙发靠背的手臂又往下滑落。
他的唇,也稳稳印在严景川的唇瓣。
严景川瞳孔紧缩。
“汪!”
旺财又蹦跶两下,前爪落,急得在沙发上自转圈。
陈述单手撑在严景川腿侧,把二次扑过来的旺财夹在臂间,带着它站直起身。
严景川随他起缓缓坐正。
房间里安静良久。
陈述把旺财放下,看向严景川,目光不意扫过他的唇,才问:“没事吧?”
“没事。”严景川避开陈述的眸光,没坐太久,俯身捡起上的文件放回桌面,也拄着手杖起身。
陈述看着他。
比起刚才,严景川现在概恢复了力。
不过余光扫过他前襟的咖啡渍,陈述往前半步,想了想,只抬手在他身侧:“我送你。”
严景川脚步微顿,似乎有过考虑,才伸手按在他的小臂。
陈述没去在意,扶他回到卧室。
“汪!”
旺财路跟在两人身后,扑在陈述的小腿,又在两人脚下穿。
陈述把严景川送到床边沙发坐下,没再开口,旺财又扑到他腿边叫了声,他只抱它起来。
旺财艰难蜷在他的怀里,尾巴带着屁股起摇动,不停拱在他的下巴。
陈述含笑『揉』了『揉』它的颈背。
旺财才站起趴在他肩膀,扭头去看严景川。
严景川冷眼看着陈述仍然抚在旺财背后的手:“你现在娇纵它,它以后会变本加厉。”
陈述笑道:“它部分时间很听话。”
那是因为部分时间它不是真正的旺财。
严景川沉着脸起身,走向衣帽间。
陈述说:“需帮忙吗?”
严景川头也不回:“照顾你的狗吧。”
陈述次没有坚持。
换衣服太过私密,再者严景川应该也没有虚弱到步。
“那你自己小心。”
严景川脚下停住,回头看向陈述。
陈述补充句:“有任何事,我就在隔壁。”
严景川脸『色』稍缓:“去休息吧。我没事。”
“嗯。”
话落,陈述抱着旺财转身离开。
两人不约而同,都没再提起昨晚的事。
直到二天早,因为公司的事,张时不得已提前上楼来见严景川。
进门之前,他站在门口为自己思想建设做了半天,才鼓足勇气。
然而推门进去,房间里的气氛不仅没有他想象的肃杀,反而轻松自然。
陈述站在桌边,手里拿着杯白水。
严总坐在沙发上,正帮他扣旺财的牵引绳。
看到张时,陈述跟他打过招呼,对严景川说:“我今晚应该以早点回来。”
“回来吃饭吗?”严景川问。
陈述抬腕看表:“不定,你先吃吧,不用等我。”
严景川说:“晚上给我电话。”
“。”陈述说着,记起什么,转身走向卧室。
张时从门口走到客厅,表从胆战心惊到重新堆满麻木。
人家夫夫床头吵架床尾和,恩爱两不疑。
昨晚揪心失眠到半夜只有他人。
为什么他总是不能记住教训,偏偏不自量力去揣测两位的。
“什么事。”
听到严景川的声音,张时回过神,他刚张嘴,下意识看了陈述的方向眼,先说:“跟老爷子有关。”
严景川看到他的眼神,淡声说:“讲。”
意识到严总完全没有避讳陈述的意思,张时才说:“是李鸿,您把他清出公司之后,他能去过老宅,刚才老宅给我来了电话,说老爷子让您回去趟。”
严景川说:“嗯。”
张时问:“严总,那您回去吗?”
李鸿刚告状,老宅就来电话,他实在忍不住多想,难道老爷子会顾念分,让严总收回成命?
严景川说:“不急。”
老爷子找他有且只有件事,他没有放在心上。
张时为难说:“严总,管家当时是说,老爷子请您务必回去。”
“回去?”陈述从卧室出来,听到他的话,看向严景川,“什么时候?”
严景川回望着他,忽然心中动:“拍完部戏,你陪我回趟老宅。”
张时惊呆了。
直接带回老宅?
是走明路吗!
里没有关于“老宅”的描写,陈述不以为意:“。”
说完,他走到严景川身前,伸手过去。
严景川扫过他的掌心,抬眸看他。
陈述低头和他对视,轻笑道:“狗绳。”
“……”严景川沉默片刻,黑着脸把手里的牵引绳递给他。
陈述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