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和严人见面,陈述能看出严津清他很不满意。
这也正常。
即不是高门大院的严,找同『性』作恋人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接受。何况严景川是严氏的继承人,在他之后,总还要有下一个继承人能接手这偌大的一个集团。
严津清他有再的不满意和不喜欢,都让人理解。
在这个提下,严津清没有针他做出任何行动,反而让他有些意外。
也或许是不久的第二次见面提醒了严津清,才会有今的这顿晚餐。
陈述看向严景川:“严总想让我怎么配合?”
配合?
严景川冷硬的下颚线条又渐渐软化。
他和陈述视一眼,抿唇放下水杯。
就让陈述这样误解也好。
配合他应付不存在的人,至少算是一个理由。
严景川反问:“你觉得呢?”
陈述说:“我都以。”
两人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经理推着餐车进来,菜后恭敬道:“严总,陈先,请慢用。”
早在迎严景川进门时,陈述就看出他认识严景川,但他严景川的态度却不止是顾客。
经理身后,一个穿白裙的女人两人微微弯腰,然后安静走到屏风隔断后安置乐器的角落坐下。
没久,悠扬的旋律在室内响起,不喧闹,带着恰到好处的安静。
经理已经再度退出去。
房间里出一个人,虽然离得足够远,也存在感十足。
陈述倒没有在意角落里的人影。
琴声会盖住他们聊的声音,方离琴近,也不见得能有额外的听力关注客人的谈话。
见严景川眉头微蹙,他才看过去一眼,随口问:“这里是严氏的产业?”
听到陈述的声音,严景川说:“。”
陈述会意,转而问:“那这顿饭?”
严景川顿了顿,面不改『色』:“是祖父的安排。”
陈述扫过他已经抚平的眉间:“你担心老爷在这里安排人手?”
严景川又是片刻沉默,才道:“不是没有能。”
“不用担心。”陈述说,“当面看不出破绽,二手的消息不能看出什么。”
餐桌面积不大,两个男人面面坐着,显得空间狭窄,微微倾身几乎就能感受到方的呼吸。
严景川就近看着陈述的眉眼,正想往——
“好了。”
陈述低头拿起刀叉,“吃饭吧。”
“……”严景川脊背微僵,“好。”
饭间,陈述提跟严景川报备出行。
拿到《无名》的剧本,他会尽快和韩山见面。
严景川皱眉:“这次要去几?”
陈述说:“顺利的话,一。而且就在本地。”
严景川才抹平痕迹:“早去早回。”
陈述说:“嗯。”
严景川看着他。
自从误会这顿晚餐别有目的,陈述不再心,集中精力放在这顿饭本身。
房间里,琴声、清香、暖光,该有的一应俱全,气氛正好,餐厅的布置比他想的周到。
但陈述的专注,只是一场“配合”,只是出于一场“做戏”。
他很清楚不该用这样卑劣的手段骗取陈述的信任,偏偏正确的是非观念总是反应太慢,话说出口,他就不再有太选择的余地。
他也想知道,陈述他的配合,会做到哪一步。
-
饭后。
陈述把剧本手机装进口袋,随手把外套搭在臂弯。
严景川也起身穿回外套,走向陈述。
见到客人准备离开,琴声停下,角落里的女人站起来安静等候。
陈述看她一眼。
严景川站在他身侧。
犹豫只在半个瞬间。
感觉到掌心熟悉的触感,陈述这次不需要再低头去看,随手把严景川伸来的手握起,任由他的五指『插』入指缝、十指相扣。
不论严津清有没有安『插』人手,或安『插』的人是不是她,防患未然总没错。
“走吧。”
严景川压着唇角不自觉的笑意:“好。”
两人一起离开餐厅,坐车回到住处。
刚进门,陈述接到何绮玉的电话。
她和韩山约好明见面,午就要出发。
看着陈述挂断电话,严景川问:“明又要走?”
陈述说:“。试镜的事。”
这件事他在餐厅就提起过,严景川没再说什么。
到第二一早,陈述依旧和严景川一起出发,在楼下道别,别车。
陈述到达约定地点时,其余主创都已经到场。
韩山挨个陈述介绍完,才切入正题。
陈述拿到剧本不久,他本来想循序渐进,就借这次围读的机会,先听听陈述角『色』的理解,大段台词足以让他听出演员的功底,之后再找机会请陈述即兴一段,看看效果,不论结果怎么样,最好不要把人得罪。
没想到,陈述根本没有身金主的自觉,虽然还是试镜的流程很不熟悉,却丝毫不避讳表演,哪怕只是一小段台词示例,他的微表和语气也会随之调整,不需要他引导,一个完整的角『色』就在眼。
接下来的时间,越和陈述深聊,韩山心里高高吊起的忐忑就越放松,也越惊喜。
从《镜中月》片场就开始的期待,在正和陈述接触后,一发不收拾。
想到昨电话里陈述说过剧本改得有好有坏,韩山索『性』拉着陈述从早聊到了晚。
直到入夜,才恋恋不舍地放陈述离开,临走又约好明早再见。
陈述只有《密室逃》一档综艺要拍,时间还算空闲,没有拒绝。
然而就在第二。
陈述和韩山正聊一段场景,何绮玉突然敲门进来。
“抱歉,韩导,我想借用陈述一点时间。”当着韩山的面,何绮玉没有表现得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