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阿叶对我说他要带朋友来。
我真是太感动了。这是第二次阿叶带朋友来看我。第一次是宿傩,那时候我认为宿傩是个不良,所以心里其实挺反感阿叶与他来往。所幸后来意识到宿傩还是个好孩子。
“我这样还行吧?”
我看着甚尔。
甚尔二丈摸不着头脑,“什么还行?”
我从头指到下,“发型,妆容,珍珠项链,还有衣服。”
发型是为了新春新做的。妆容是最近新学的。珍珠项链么,自然是之前剩余的珍珠串成的。每一颗都是璀璨夺目。衣服也是新买的。
甚尔一副你究竟在说什么的表情。
“完全看不出来化妆啊。”
“诶?我明明有化妆啊,粉底眼线什么的,真的看不出来吗?”难道是我的化妆技巧太差了?
甚尔凑近了我,他呼吸喷出的热气全撒在了我的脸上。
“粉底?你擦粉底了吗?完全看不出来啊。至于眼线,你的眼睛不是一直那么精神吗?反正以衣品超好,穿什么都无所谓哦。”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是自己的化妆技术究竟是太差了,还是太好了。
这家伙,说不定段数超高的。
见我表情奇怪,甚尔颇为烦躁地抓抓头发。
“今晚真的会有很多人来吗?”
“也不算多啦,就是阿叶会带着他的两个朋友来。”
“可是没关系吗?”
他突然的问题令我有些费解,“什么没关系?”
“你,我,还有这小鬼。”他指了指惠,“我们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呃……房东和租客?”
“房东?租客?”甚尔忽然笑了,笑容有些慵懒,“我说,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好了?”
今天的甚尔有些奇怪。他好像在担心着什么?可是,他又能担心什么呢。
担心这种情绪,和他完完全全搭不上边。
“哪有房东给租客带孩子的?”
“哪有房东管租客的钱的?”
“还有,租客会对房东做这种事吗?”
语气忽然变得低沉起来,他将我圈在怀中,然后低下头。
“你……”
体型差带来的绝对领域,令我有些喘不过气累。
随后,甚尔将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在我耳边略有些侵略性地说:
“我可是,每天晚上都想对你做超过分的事啊……”
“一下一下的……想把你○○○——啊!”
在甚尔讲黄色废料的时候,我趁他不注意直接用额头撞了过去。看着他捂着额头,我冷酷地说:“下次要是再对我性骚扰,就给我从这个家滚出去!”
要是以为我会脸红地喊“雅美蝶”,那可是大错特错。
小花和惠偷偷地在厨房的门口偷窥,见甚尔吃瘪,二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真是肮脏的大人啊。”小花抱着胸冷笑。
“肮脏!”反正小花说什么小惠就附和什么。
臭小鬼,老子这么肮脏究竟是为了谁啊!
“大人肮脏,但福泽谕吉不肮脏。”他抽出两张福泽谕吉给了他们一人一张。
“这是压岁钱。”
小花与惠不可思议地看着甚尔以及手上的万元大钞。
“你哪来的钱?”
甚尔有些得意地摸摸嘴角:“男人嘛,总会藏点私房钱。”
在小花刚要喊的时候,甚尔捂住他的嘴:“要是喊了的话私房钱就没了!”
小花:“男人有钱就会变坏。所以你会慢慢变坏!”
甚尔表示无所谓:“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现在就没好到哪里去。”
真亏你有自知之明啊。
小花还是觉得不对。
“可是你为什么突然给我们压岁钱?”
甚尔道:“给你就拿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