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回到家里后,小儿子告诉老张说,刚才他电话响,不知道是谁,所以也没接。
老张第一反应,肯定是媒人,忙走进窑里,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媒人打来的,老张赶紧给回了过去。
媒人:“他张大,你外电话太难打了,打了几遍都没人接。”
老张:“刚出去了,我这有时候记不起,出门太不拿手机。”
媒人:“我给他亲家说了。”
老张:“说了,咋说下了?”
媒人:“18万8,女子他大说是再不能少了。”
老张:“哎吆,这把人愁滴,再一点都不能少了吗?”
媒人:“再不行了,对方人家说死了。”
老张:“那咋办哩,钱不得行木,这可咋办呀。”
媒人:“你给娃都没攒下吗?”
老张:“再不提了,攒下外几万万元,止不住事木。”
媒人:“你这,你现在就想办法赶紧凑钱,我再给说说看能先少给吗?”
老张:“哎吆,那就太感谢你了,你给咱好好跑一下,我完了要好好谢你哩。”
媒人:“钱是少不下了,就看能先少给嘛,你赶紧准备钱,差不多了你说,两家子见面说日子定事情。”
老张:“对,能行。”
媒人那头挂了电话,老张放下电话后,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皱巴巴的歪坐再炕沿上。
老张想不出应该去哪里借钱,也想不到现在结个婚,彩礼怎么就这么高。
以前,他们那时候结婚的时候,几十块就能办个事,人家条件好的用自行车娶媳妇,像老张家的情况,推个独轮的牛车也能娶回媳妇,现在咋一下子就要十几万。
十几万呢,老张心里想,但不管咋说,事还得办呀,老张不由得拨通了大儿子的电话。
大儿子:“大,咋了?”
老张:“咋办呀,女方人家把彩礼说死了。”
大儿子:“要多少吗?”
老张:“18万8千元,少一分都不得行。”
大儿子:“岁娃撒想法吗?”
老张:“再不提你外弟了,你就说咋办哩。”
大儿子:“那现在还差多少吗?”
老张:“咱屋里情况,你不知道吗?我才给把家俱、彩电撒都给买下,这酒一万元出去了,你还要办事哩木,办事不得花钱吗?在者,这彩礼要18万8,这笔钱可怎么来呀吗?”
大儿子:“大,你就说还差多少?”
老张:“混算去,至少还差十来万,看能把事给办过去吗,就这还要给人家好好说哩,屋里也就存了几万块钱的样子,你弟还给了一万元,就这么个情况。”
大儿子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现在手头也不宽裕,我到这边想想办法,看能借上些不。”
老张:“那行哩,你在外头注意身体,多想想办法,看着给你弟把这事还要办了哩。”
大儿子:“再没撒事木?”
老张:“再没有了,长途费钱滴,挂了去。”
大儿子那头挂了电话,老张放下电话后,装了一锅子旱烟,坐在炕头上吧嗒吧嗒着抽起来。
抽着旱烟,老张想了很久,决定去找一趟支书,看看孟支书那里能不能给想上些办法。
主意打定,老张在炕沿上,磕了磕旱烟锅子,走出院子,往孟支书的小商店走去。
到了孟支书的小商店,老张本想堆上满脸的笑容,但因为心里愁苦,笑的也是十分的别扭,孟支书笑着问道:“脸色难看滴咋了?”
老张:“好我第支书哩,没办法了,找你来了。”
孟支书:“找我能干撒,撒事你就说。”
老张:“彩礼滴事,女方人家要18万8千元,你说我愁滴死不。”
孟支书呵呵笑着问道:“你得多少?”
老张一听,觉得好像有戏,赶紧说道:“现在算来算去,还差个十来万。”
孟支书:“差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