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新说后勤部贪污,纪大纲也没有生气,随着后勤部人员越来越多,他虽然相信绝大部分人都是好的,但也他不敢保证到部分人不为了利益不会顶风冒险。
王新把刘大锤拿来的那份名单丢给了纪大刚,开口说道,“上面有痕迹的就是我们要入股的对象,至于其他几家不用管他。”
纪大纲拿过名单一看,当看到上面的指甲印与入股方名字后,嘴角就不由得勾起了一缕邪笑,余光也扫向了对面正喝茶的王新。
感受到纪大刚的目光,若无其事的说道,“无论从纺织厂规模,还是纺织厂信誉,颜家纺织厂都是最合适的入股对象。”
纪大刚才所说道,“少爷,您不用说,我明白的。”
刚说完话的纪大纲,立刻就踌躇起来了,这入股对象是王新的老丈人,这双方比例分配就有些棘手了,我要是狮子大开口,会不会遭到某人报复。
本想四六开的纪大刚,在看到对面坐着的王新后,立刻就摇摆了起来,不行那就五五开,反正后勤部绝对不能少于五层,这要是分配利润太少,那以后我怎么在后勤部立足?
纪大纲看着王新笑道,“少爷,您看这分配比例如何?”
王新思考了一下,报出了一个三七分账。
纪大刚跳起来说道,“不行,这绝对不行,三层太少,我不同意。”
王新看着纪大刚,没好气的说道,“坐下,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纪大纲坐下,“少爷,三层真的太少了,你看能不能再加加。”
王新翻了个白眼说道,“颜家三层,后勤部占七成,你这是嫌颜家的那部分太少了是吗?是想给人家多分一点是吗?竟然如此,那我索性就……”
纪大纲一拍桌子说道,“三七分账,就三七分账,少爷,您的决定怎么能轻易改变呢?”
纪大刚走出书房,边走还边嘀咕道,“四六分我就觉得自己够贪心的了,这少爷开口就是三七,那颜家老头要是知道这是自己女婿给分配的,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感叹之余,纪大纲又不得不佩服起了王新的大义,若是自己老丈人,那就是老丈人七后勤部三了,想到这纪大纲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逝世的妻儿,好在自己大仇已经得报,妻儿在地下应该也可以明目了。
来到后勤部,纪大纲带上几个人就朝着颜家府邸赶去。
颜府中,颜父却是愁眉苦脸、郁郁寡欢。
前段时间,因为胶州动荡,颜家的那些纺织厂就受到了不小的波及,现在又受到以吕家为首的几家纺织厂共同排挤,若是再找不到脱身之法,那名下几家纺织厂就只能以低价贱卖了。
看着满脸愁容的父亲,颜惟辉开口说道,“父亲,那吕家有秦家在后撑腰,又联合了胶州其于几家纺织厂,咱们奈何不得他,要不咱们去赵府试试?”
刚才还满脸愁容的颜父,语气凝重的说道,“我颜家在胶州立足这么久,从未倒向过秦、赵、方任何一家,现在胶州局势不明朗,我们就更不能轻举妄动。”
颜惟辉有些疑惑不解,看着自己父亲开口问道,“父亲,您没看这几天报纸吗?平度大捷,那些人打得梁军丢盔弃甲,前几日的胶州城防炮试射,我也去看了。
百炮轰鸣,大地颤动,城碎房毁,以火炮的凶猛威慑,梁军想要恢复失地,堪比登天还难。
这样的大形势下,父亲为何会说胶州局势不明朗。”
为了巩固自己的领地,给胶州百姓带来无坚不摧的印象,前几天王新特意让城防炮在胶州百姓面前试射了一遍,以用彰显武力。
颜父也感叹道,“那些人的确很英武威猛,为父也是梁军肯定回不来了,我说的局势不明朗,是那些人自身并非外在因素,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我们这些家族,想想以前的胶州大族方家,大梁未立方家就已存在,而如今呢?却是时事变迁。”
颜惟辉弱弱的问道,“不是说方家天怒人怨、罪有应得。”
“孩子,你太年轻了,还看不透很多生存事物,胶州惹得天怒人怨的家族何止方家,为何其余家族依旧安然无恙?而方家却落得抄没满门下场。”
颜惟辉后背有些发凉,看着自己父亲问道,“父亲,您的意思是,他们的故意的,”最后的话颜惟辉是压低语气说的。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一个家丁急匆匆地闯进客厅,看着高坐的颜父说道,“老爷,那些官爷来了。”
家丁的话语一出,顿时就把颜惟辉下了一个机灵,想到父亲之前的话,后背都噌噌冒起了一层冷汗。
尽管颜父也是心情紧张,但身为一家之主的他,不能在儿子面前露怯,否则颜家就没了主心骨。
颜父起身说道,“那些人现在走到哪里了?”
“老爷,那些人都在大门外候着。”
听到家丁的话,颜父的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心中则是充满了疑惑,听说那些人每次进秦家都是直接进去的,根本就不会在门外候着,为何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