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几乎是在突然之间就抬起了头，他没有想到楚天河竟然能看到这么多通透，如果放在之前的话，如果有这么一个年轻人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的话，说不定早就大嘴巴子抽过去了。

“看来你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可是有能力并不代表着就可以为所欲为呀。”

老人只是手悬浮在了空中，一句话从口中说出之后才重新落子。

这个老人虽然一直都修身养性，但是对于外面的事情早就已经了如指掌，包括对楚天河的行踪早就已经掌握的一清二楚。

“你还有什么遗言需要交代的吗？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直接动手了，毕竟死在自己的家中应该算得上是落叶归根吧！”

从这个老人刚开始说的那句话开始，楚天河就知道根本分不出什么来，还不如直接动手。与其让这个老头在这里碎碎念，去计划什么东西，还不如干脆利落的解决了。

老人这才抬起了头，看了楚天河一眼，仿佛心里有一些疑惑，但是这些疑惑一直都在脸上没有问出口。

“不用这样看着我，因为我知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你们到底谋划着一件什么样的事情，虽然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有些细节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现在已经失去了问下去的原因。”

楚天河之所以失去了信心，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些兄弟现在过的很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虽然这样说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心里也清楚，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自己如果没有掺和进来的话，那群兄弟们说不定现在过的还可以。

“确实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果然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都不是什么庸才，是我之前低估你了，现在我不会了，以后也不会了。”

老人平平淡淡的开口，仿佛早就已经看透了楚天河的内心一样，但是楚天河早就已经不为所动，这个时候只想快速出手，解决了这个老人。

这是一种类似于直觉的东西，因为他觉得这个老人十分的可怕，虽然看起来垂垂老矣。但是坐在那里的时候还是能给人一种强大的威慑力。

“有些人可能还有明天，但是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是没有什么明天了，因为我做事从来都不留余地。”

楚天河懒得去解释，为什么会突然决定直接动手，也懒得去解释这个老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也懒得去听。这个老人说曾经发生了那些事情。

“你的那些兄弟们之所以如此，都是我安排的，因为这是他们最好的保护伞，如果失去了这样的一种庇护的话，那么他们只会活的更加的辛苦。”

老人只是还活的说出了一个事实，因为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如果没有他的庇护，那些人说不定早就已经死在了大街上，根本连收尸的人都找不到。

“难不成这件事情我还要谢谢你不成？可是你我早就已经心知肚明，这件事情看起来简单，其实很不简单。每一个人都是重要的参与者，包括你也是。”

楚天河的心里早就已经不舒服了，因为这种被人掌控着的感觉十分的不好。而且这个老人从始至终就是这么的平静，根本看不出来任何深浅。

“虽然我是其中一个参与者，但是在大局上来说的话是我保护了他们的性命。如果没有我的话，你的那些兄弟们根本不可能跟你多说一句话，甚至从始至终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楚天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只是之前一直都没有在乎这些是第一次遇到的时候之一，以为是一个偶然。可是第二次遇到的时候，他已经觉得这是一种必然了。

“所以你并不是那些人的走狗。可是你为什么要做个中间人呢？为什么要帮他们传递消息呢？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只是在为虎作伥？”

楚天河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如果放在之前，他可能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但是现在还是忍不住问的出来。

因为老人说的是关乎自己身边的那些兄弟们的安慰，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们提供一个保障，这个老人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有待商榷。

“你可以不信任我，你也可以怀疑我，但是我做的每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至于这些原因，你相不相信，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做不做，那是我自己的事。”

老人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理由，但是整盘棋已经下完。

“就像我眼前的这一副棋局一样，没有人知道最终的走向，但是最终还是会分出一个胜负。

你要非要刨根问底，问我每一步到底是怎么走的，其实我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楚天河若有所思原本以为再见到了这个老人之后，应该所有的答案都会迎面而来，至少不像像之前一样扑朔迷离，可是显然是想多了。

“原来你真的是一个高人，之前我还觉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听从你的命令，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确实比一般人要做得多，而且你早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些布局，有了现在的这些话。”

楚天河心里其实已经明白，这件事情上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一个合适的结论，与其得不到结论的话，还不如破罐子破摔。

“至于你的那些朋友，之所以我选择庇护他们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毕竟两边下注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输。”

老人再一次说出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来说的话，根本是难以置信的，因为根本没有任何的必要去相信。

“看来你果然是一个老狐狸，只不过你这样做只会惹恼更多人。如果两边都失败的话，你又该如何呢？虽然这样的结论应该很少，但是你就不怕万一吗？”

楚天河并不觉得自己也有这个能力可以全部胜利，毕竟在这条路上走着一着不慎，很有可能就满盘皆输。

“我这个人已经一向小心谨慎惯了，所以有些差错也难免会出，但是我不希望发生在我的身上，而且很少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所以这就是你针对我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