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传开,领导那个高兴,直接就提升了沐沐,顾客还做了个锦旗,现在还在大厅挂着呢!
当然,这嘉奖肯定得找机会做,可事件可以自己再去研究,难道,除了拾金不昧,就没有其他感动顾客的地方了?
白俊想,只要服务好,一视同仁,白俊相信,他的伯乐,一定会找上门的。
接下来的就好,白俊都是这样,白天在紫云阁上班,夜里在周家庄新民区附近拉活儿。
李晓明怕白俊累到了,夜里十二点以后,就让白俊去休息了,就这样,坚持了四天之后,白俊和往常一样,去紫云阁的酒店二楼报道;
这次上的是中班,上午,十一点上下午六点下,去了,正好就赶上了吃饭的高峰,白俊看栽客电梯一直一趟一趟拉顾客,有的顾客,等不及电梯,都走了,真是可惜。
不仅错过了我们营业额增加的机会,更是错过了白俊‘提升’的机会啊!
待白俊到了大厨房,那一层层,一盘盘的菜系,已经开始上了,白俊带着房间号码,一个一个地开始领菜,然后坐上去二楼的员工传菜电梯,按部就班地开始传菜了。
这就是一天工作的开始,也是忙碌地开始,殊不知,幸运之神,很快,就接憧而至。
下午,大约两点半,包房都空去了大半,只有二一三房间还在吃着,而且,大门还敞开着,说是关着门,屋里闷,我看啊,就是想着炫富,不就是孩子上大学吗,考了名牌,没想到,请客,请了二十一个人。
当然了,这个包房,也是我们这层,最大的包房了,人物也是能装下很多的。
菜齐了,他们吃吃喝喝后,一直在聊天说话,服务员小珍一直在给他们续开水,最后,一个眼镜男说道,“给我个暖壶,你们别进来了。”
看样子,小珍在里面,反而影响人家情绪,小珍对着门口傻站着的白俊,招了招手,示意白俊送两个暖壶进来。
白俊快速地拎着两个暖壶就走了进来。
正好看到桌子前的一个家长,手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那个女孩好像刚刚能咿咿呀呀地说着半截话,“拿。拿”
估摸着,她是口渴了,可白俊的手,还没有伸过去,就看到小女孩自己把家长妈妈跟前的茶杯端了起来。
眼看颤颤巍巍地就抖擞了起来,而抱着她的妈妈还在夹菜吃,周围的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没有注意。
白俊当即就把手里的两个暖壶撂到了地上,快速地接过了小女孩脱手掉在半空的茶杯。
“干得漂亮!”
他二姑父,你少说两句。
顿时,人群里,都朝着白俊得方向投来了目光。
小女孩被众人忽然地安静,吓得,哇得一声哭了,而抱着她的母亲也反应过来了,直接对着白俊说了一句,“谢谢,谢谢这位小哥。”
“大姐,你可别随便谢,这不就是个茶杯吗?摔了也无妨。”
对面远处的一个戴眼镜的精明男子突然出声道,还盯着白俊看了半天。
此时,连这守护这房间的服务员小珍也吓了一跳,这茶一直在续,都是烫的,且不说烫到谁,就这个小女孩;
只穿了件连衣裙,只要杯子落下去,一定在腿上起个大泡,别说他们这一家人说谢谢了,给张红色的小费都不算多。
“他三姑父,我说这谢谢是他拖住了杯子,要不然,小妮妮一定会被烫到的。”
抱娃的母亲直接否认了刚才说风凉话的男子,这亲戚之间确实如此,可以一起吃饭,也是同时一起抬杠。
“好了,都别说话了,今儿我儿,有幸高中,拿到了京都大学的通知书,让他说吧,行吧,他说了算,怎么样?”
主座上的一个申字形的脑袋男子突然发话道,看来,他是东道主,这局是他窜等起来的,也是为了庆贺他儿子考上名牌大学了。
“行,听小果果的。”
“嗯,我同意。”
“可以,今天人家是主角,人家说了算。”
众人风向再次转变了。
白俊尴尬地先出声道,“各位老板,小的就是个传菜生,本职工作就是让诸位满意,不用谢,应该的,应该做的。”
为了怕这些人内讧,白俊快速地接过小珍手里的茶壶,开始围着圆桌,给他们倒茶。
“不行,小果果难得做一次主,必须得,快,小果果,站起来,这个男服务员手速很快,把你的小妮妹妹的茶杯接住了,就是得感谢感谢,你说吧,怎么谢,我们都支持!”
东道主就是小果果,这次状元的老爸,看来还挺豁达,一直在挺儿子,也许是想出风头,也许就是他痛快的为人,虽然,我现在无所谓,可是,真要是给个三百,五百,我收还是不收?
再说了,白俊的目的明确,就是赶紧升职到组长,希望吧,但愿这俩人可以给我惊喜。
眼看着,小果果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可很是腼腆,确实有种书呆子的气质,那种大方,利索的感觉,在他身上,可一点也没有找到。
难怪众人都是吃吃喝喝,一点也没有过多重视主人翁,而这位父亲,又愿意借机会让孩子自己表达表达,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谢,谢谢你了!”
小果果颤颤巍巍地声音响了起来,而且,声音还不算太大,白俊正好加水也走到了他面前。
“小果果是吧,我也谢谢你,你是我在这里上班,对我认真说谢谢的顾客,还有,也祝福你,考上了名牌大学。”
说着,白俊就把手里的茶杯以茶代酒,敬向了他。
他看了看白俊,微微一笑,端起自己的茶杯,也一饮而尽,“谢谢小哥的祝福。”
这回说完,二姑父,也就是第一次说话的那个二姑父站了起来,“别多谢了,谢那么多,可就有猫腻了啊!”
众人一听,立刻投来了好奇地目光,白俊也质疑地看向了那个二姑父。
他旁边的妻子也在底下悄悄拽他衣襟,显然,她不同意他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