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段时间里就在我们头上城墙上方趴着的女鬼不要搞事。
毕竟事关何晓菲的一魂,这事情绝对疏忽不得,我不敢分神,只能口中继续念咒,但是加快了念咒的速度。
希望能够将何晓菲的幽精快一点拉出来,不要让这突然出现的诡异女鬼搅乱了计划。
不过,有周公还在一旁为白俊护法白俊也就释然了,他现在要做就是专注精神。
此时,墙头上趴着的女鬼已经伸着一双骇人的干枯双手朝着我们抓了过来。
早就听北门道人说过,这些恶鬼往往都是以人的魂魄为食,何晓菲这样的生魂是他们最爱的东西。
白俊心头一震,大喝一声,将何晓菲的一魂迅速拉出,并且按到了葫芦里面。
前前后后只差了一秒钟的时间,如果我速度再稍微慢一点,那何晓菲的魂魄就要被墙上那个突然扑上来的女鬼给抓去了。
“呜呜呜……”那女鬼没有抓到何晓菲的魂魄,看样子应该是恼羞成怒了。她抬起头来,愤怒的朝着天空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吼声。
何晓菲如梦初醒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回头看了看,正好和身后的那个形容狰狞的女鬼对上了眼,不由得大叫了一声,瞬间跑到了白俊的身后。
“看见了吧,你刚才还说这天峤鬼集不够热闹,现在知道了吧,这里可是满大街的鬼!”白俊顺势将何晓菲拉到了自己身后,准备带着她迅速离开这里,起码先从这个诡异的女鬼眼皮底下逃脱才好。
周公也将怀中的令牌掏出来,对白俊说:“走,我们往东南方向跑,那边有我的熟人!”
这里阴森森的,再加上阵阵阴风,而且看不见天上的日月星辰,白俊实在是看不清什么东南西北,只能拉着何晓菲跟着周公一路小跑。
没想到,身后又洗脸过来了一阵强烈的阴风,吹的何晓菲差点没往后退了一步。
白俊扭头一看,心中暗叫不好。
可能是因为刚才我们搞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除了墙头上的那个长得奇形怪状,形容可怖的女鬼之外。
其他的那些本来在街上游荡的孤魂野鬼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也都好奇的跟着飘了过来。
“周公,怎么会这样啊!他们都跟着我们到底为的是什么?”白俊拉着何晓菲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周公问道。
周公也喘着粗气,说:“先别说这个了,跟我跑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咱慢慢聊这件事情!”
说话的功夫,三个人已经一溜烟跑到了座高大的建筑前。这里和天峤鬼集同属于一个时空之中,但是两者之间又有些距离。
相比于天峤鬼集那边的繁荣热闹,这里就显得有些安静了。这座建筑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在大门上挂着一个看起来相当有年代感的木锁,摸起来摇摇晃晃。
“周公,难道您说的就是这里……”看着周公在这建筑面前停下来之后,白俊也好像是如蒙大赦一般,立刻靠在建筑旁边的栅栏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起来。
周公也喘着粗气,二话不说,直接从随身携带的口袋之中掏出来了一串钥匙,然后轻松打开了这大门上的木锁。
“进来吧,记得锁门。”看得出来周公虽然心中刚才也是被吓到了,但是,直到现在,他还在努力维持着自己冷静的形象。
白俊带着何晓菲走到了这栋建筑里,一进屋,就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何晓菲也捂着嘴一个劲儿的咳嗽。
毕竟这房间应该是已经很久不住人了,屋门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和灰尘,一推开门,那些经年累月的灰尘立刻都掉到了我们的脸上。
何晓菲一脸嫌弃:“这什么鬼地方啊……我真的后悔跟你们一起来这里了。”
白俊瞪了何晓菲一眼:“既然嫌弃这里的话,那么何大小姐不如出去溜溜弯儿,呼吸一下天桥鬼集的新鲜空气再回来?”
听到白俊这话,何晓菲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算了算了,毕竟在这种地方,我也不和你们计较,反正有个藏身之所也就算挺不错的。”
说着,何晓菲吹了吹窗户纸上的灰尘,然后小心翼翼的给窗户纸捅了个洞,往外面看去。
现在她的一魂已经被白俊收到了随身携带的葫芦之中,所以何晓菲现在也算是半个通灵开阴眼人,可以清晰的看得到任何有形有相的鬼神信息。
“天哪!外面好多人啊!”何晓菲惊恐的扭过头来对白俊说。
“你轻点声,不能给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儿。”听何晓菲这么一惊一乍的样子,我赶紧过来将她的嘴捂住。如果真的让外面的那些鬼魂发现我们的所在位置,那么这房门上的一个小小的简单门锁,还真的是没办法低档的住外面的那些恶鬼。
“什么啊,我只是突然看到外面有那么多人,感到有些惊讶而已。不对……”何晓菲说着说着,面色开始变得越来越惊恐了。
“不对呀,为什么外面的那些人长得那么恐怖,而且一个个好像脸上都没有表情一样……难道他们,不是人?”何晓菲惊恐的扭头对白俊问道。
“猜对了,这天峤鬼集的来宾,有一多半都是从酆都过来的鬼魂。”白俊摊了摊手,对何晓菲说道。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房门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撞击声。白俊也将窗户捅破了一点,然后向外一看,差点跌坐在地上,大惊失色。
这外面的鬼魂实在是太多了!
和刚才在后面追赶我们的比起来,数量可以说是翻了三倍!
而且更可怕的是,刚才那个从城墙上面倒垂下来的长发诡异女鬼也在这些鬼魂之间,咧着嘴,用空洞的眼神盯着我们,同时诡异的笑着。
这外面的孤魂野鬼这么多,就算是再厉害的道士,恐怕也没办法将这么多的孤魂野鬼赶走啊。
而且,更让人感到心里难受的是,它们身上都散发着一种腐朽的气息,拍打着庭院大门上的木栓。